灯盏的房间不多?,白初晨猜测,先生大概率没?有回来,为了服务方便,庆生的地点或许不在家里,选在会所或者其他高?级酒店也说不定。
她输入密码解锁大门,进门后沿着青石板路照看绿坪花草,草叶细长,花苞含蓄,比她半月前离开时更加茂密许多?。
白初晨放下心来,放轻脚步进入室内,尽量不惊动任何人。
她蹑手?蹑脚上了二楼,站在书房门口,静听几?秒确认里面?无人后,扭动门把手?开门。
以前,悉听覃阿姨的叮嘱,她不敢在不得先生应允的情况下,擅自?进入他的办公地点,因此,在搬进别墅将近两月的时间里,她从不了解里面?的布局摆设,面?积宽窄及装潢风格。
后面?第一次涉足,也并非出?自?她的主观意愿,她被先生强行抱进去欢好,两人夜昼沉沦,自?觉命都快没?了,哪还有功夫再?去观察书房里各方细致的摆设。
所以,如今她再?推门进入,并不觉得场面?多?么熟悉,唯一给她眼熟之感的,是面?前那张光泽黑亮的中式檀木办公桌。
当日,她就是被先生摆弄着趴在这张桌面?上,双手?受迫前举,手?下压着行云流水的檀木纹理,她光洁的身体与木质的纹路相擦,眼泪也洒在上面?,隐约间,鼻尖好像嗅到一股墨水的味道,所有的一切,记忆深刻。
那时,先生贴耳告诉她,这种材质的桌子用得时间越久,色泽越会黝黑古沉,还说,他平时习惯在公司把业务处理完再?回来,所以这张桌子放在书房里,使?用的频率并不高?,但如果她能和他一起?用,他很乐意加高?使?用的频次。
强行把思绪拉回,白初晨脸颊上不自?觉现出?赭红的异样。
镇定后,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伸长胳膊放到桌上,随后转身很快撤开。
她不敢进一步靠近,越近,那股油墨味道越明显,她怕沾染得浑身都是,洗刷艰难。
回到自?己房间,衣柜里有很多?可?以换洗的崭新衣物,她洗完澡围上浴巾出?来,打开柜门,随便从里面?拿出?一件清凉的吊带裙。
她的计划是等一等。
如果先生晚上回来,她正好向他询问机械厂举报的事,如果对方彻夜未归,她就尽量降低存在感地在别墅住上一宿,然后明日早起?赶回学校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