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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沈郁泽去而复返,在玄关处驻足半响,又抬步往里走?。
跟在他身后的?白初晨差点?迎面撞上?他硬挺的?肩胛,幸好脚步直刹住,才避免鼻梁骨遭罪。
“怎么了?”她问。
沈郁泽语气如常:“车钥匙忘记带。”
白初晨笑他:“距离很近的?,步行10分钟就能到,哪用得着动?车动?辆的??”
沈郁泽听?她的?,把钥匙放下,之后格外在意起形象,对着全身镜慢条斯理地整理发型和领口,完毕后再出门,楼道里已经安安静静。
郏文?是偏远小地,因雪山环围的?地势,而发展起当地的?冰雪旅游业,这里山高雪质好,每年刚过十?月份,全国各地的?滑雪爱好者便纷纷收整行囊来郏文?安营扎寨度过雪季,为了能进山打头阵,滑粉雪,游客们都赶早不赶晚的?,所以每年首波客房预定的?高峰热潮都不好过,有点?供不应求。
不过到了夏日?淡季,郏文?街头巷尾的?外地游客就少多了,雪山封了,休养生息,为来年的?雪季蓄力,郏文?当地的?居民也不用忙碌导游拉客,餐馆供应,悠闲惬意地享受自己的?烟火生活。
白初晨带着沈郁泽穿梭在阡陌交通的?山脚小路里,边走?边给他讲述郏文?的?当地民情。
先生倒给面子,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会问她一两个问题。
“耳濡目染,你是不是也与其?他当地人一样,从小就擅长滑雪?”
白初晨谦虚说:“只是会滑,不到擅长的?程度,我之前在雪山上?受过伤,之后再也不敢自诩技术老练了,我有敬畏之心。”
沈郁泽视线原本?落于虚空,听?闻此话忽而凝定,他偏头看向白初晨,似有好奇问道:“为什么会受伤?”
白初晨想到那次雪崩意外,此事说来话长,过程曲折,她不认为先生有那个耐心听?完。
于是避重就轻,简言回?复:“就是不小心,滑雪毕竟是项危险运动?,受伤在所难免的?。”
“不小心……”
沈郁泽重复了一遍这话,音调平平,别样意味。
白初晨感觉奇怪,放缓脚步去窥先生神色,但?见他表情如常,只眼睫低垂之际,眸底似一闪而过了另种情绪。
她未及时捕捉,探究不明,也不禁怀疑或许是自己多想。
“那先生喜欢什么运动??”
沈郁泽语调寡淡:“没有特别喜欢的?。”
白初晨顺着这话,随口一接:“那是有特别讨厌的??”
“有。”沈郁泽停下脚步,眉眼不见任何玩笑意味,接着沉沉启齿,把话说完,“我讨厌滑雪。”
白初晨错愕怔住。
……
到达烧烤一条街,可选档口丰富缭目,左右街边规律排着露天烧烤椅,四五把围成一桌,又根据店家不同?,椅子颜色各异。
晚饭正点?,空位很少,越往里走?越感觉比肩接踵,人挤人。
白初晨担心先生不喜这样的?混乱场面,本?想提议他在外面等着就好,她可以挤进去买一些,可还没来得及开口,沈郁泽率先牵住她的?手。
“跟紧我。”
白初晨把准备好的?话咽了回?去,亦步亦趋,跟着他挪蹭前进。
炭烤炉架随处可见,光着膀子的?烧烤师傅带着围裙满头大汗,一边回?应客人的?加餐,一边手法娴熟地刷油散料。
只是路过,肉串焦香直钻鼻,勾得人下意识顿住脚步,往香味源头处一瞥,广告牌大字亮闪,「胖虎烧烤摊」五个花体字赫然映目。
白初晨提议:“要不就选这一家?”
沈郁泽随她停住脚步,实话讲,他有点?后悔踏步此地,环境混乱,卫生堪忧,看着四周手握肉串一撸到底的?饕客们,他不理解,不堪苟同?。
小姑娘还在看着他。
沈郁泽呼出一口气,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