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暑雨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明知道过年你家里有那么多亲戚在……对不起,这事儿怪我,是我有点得意忘形了。”
其实他在接起电话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苏祁寒那边的环境十分安静,甚至比自己这儿还要安静,听不见吵闹声和电视声,所以就推断苏祁寒多半是进了房间。
他无从猜测十几分钟前苏祁寒和苏启明到底有没有起冲突,但当着那么多亲戚的面把这事儿摊开来吵一吵的概率确实不太大。
于是姚暑雨就也开始瞎猜——可能这父子俩刚才在屋里谈心,谈完苏启明就走了,独自留在房间里的苏祁寒才给自己打了这通电话?
但下一个瞬间姚暑雨就自己否认了自己。
嗤。
人家小祁寒刚才明明说了是他自己猜的,说明苏启明最多只是表现与平时有异,根本就没把这事儿捅破。
姚暑雨自嘲地摇了摇头,暗道一句关心则乱。
胡思乱想的乱。
苏祁寒从电话刚接通时听见姚暑雨的声音起,过快的心跳就渐渐平缓了下来,语音尽头那个人做什么都能四平八稳,好像这份沉着也能顺着无线电传递过来似的。
他对抢着背锅的姚暑雨说:“红包都收了你的,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不怪你了。”
姚暑雨低低笑了两声。
笑过之后,他略作思忖,半开导半安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