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在九点前就宣告了破产。
——从八点起就一直给姚暑雨打连环call的人不是金砺,也不是钱富金。
毕竟他们那堆人里有百分之八十的醉鬼。
而醉鬼只有通宵,没有清晨。
……会在这个点扰姚总清梦的,毫无悬念只有一个人。
虽为亲爸但更似后爹的姚杰林。
手机从八点一直顽强地震动到八点四十,要不是它连着充电线,这会儿怕是已经给震没电了。
等姚暑雨脑子里冒出“我他妈怎么没关机”和“千万忍住挺贵的不能砸手机”这两个念头的时候,他人已经清醒了大半。
苏祁寒在床上滚了一圈,抛弃了枕了好几个小时的手臂,人团起来缩到床沿,拿被子捂住了脑袋。
姚暑雨眯着眼睛望着“离他远去”的苏祁寒,心中怨念更甚。
他强压火气,默念十遍父慈子孝,接通了姚杰林打来的第十八个电话:
“……老年人都不配拥有睡眠的吗?”
但意料之外的是,姚杰林没像往常一样跟他打趣,声音反倒阴沉得很,听起来比他还“强压火气”:
“你人在哪儿?”
姚暑雨皱了皱眉头,翻身仰躺,抬起有些酸麻的手臂遮住额头,不太清明地模糊道:“在家。”
“屁!”姚杰林一个控制不住,冲他吼道,“你妈刚从你那儿回来,屋子里除了外卖盒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