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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地融化在洁白雪地,银**铁碎片破烂,而数道模糊声音唤他,“你先走,我们断后!”

然而那些已经画面朦朦胧胧的罩上一层白雾,任凭姜予想要拼命地反抗,呼喊,都已无济于事了。

更近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你不想活了?你敢!姜予,你以为这条命是你自己的?”

张指挥长愤怒地捏紧了他的衣领,面目狰狞,指节只差戳到他的脸上,“不如去问问你的父亲,问问那几个兔崽子,愿不愿在下面见你!”

“很抱歉,关于你的治疗……”

谢昭导师无奈地垂下了头,双手紧握,“我无能为力。”

姜予勉强恢复了一点力气,指节缓缓挪动着,触摸到了衣兜里的一个圆形物体,摸索着握在掌心中。

“我会治好你的。”

谢昭接过了导师留下的担子,连带着几人革命友谊一起,坚定道:“我保证。”

以及他永远不可能遗忘的一幕。

寂静陵园中,墓碑石壁上的姜玥水眸弯弯,唇边的小梨涡似盛着蜜液,温婉而宽容的笑定格成永恒。

她的墓前,裴枭白侧身站立,胸前大束的白玉兰花将他的半张脸遮挡,只露出一双冷戾的寒眸,此刻长睫半垂,掩住了不明神色。

“咯噔”一声。

对方好似听到了什么声音,抬眼望了过来。四目对视的瞬间,白玉兰花的花瓣颤巍巍地随风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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