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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的,像是被揉过又展平一样,甚至封面处沾上了一点污黑的印迹,隐约可见擦拭的痕迹。

信封开口处画了一个小红心。

好眼熟。

姜予微微蹙紧了眉。

他拆开了信封,信封里的纸张是漂亮的印花信纸,里面只有九个字,看得出握笔人写字时在抖,笔记拐弯处弯弯曲曲。

——“姜予,我可以喜欢你吗?”

姜予。

我可以喜欢你吗?

姜予愕然屏住呼吸,目光紧紧地凝在纸上,双唇渐渐褪去了血色,只能听到耳边响起的,心跳噗通噗通的声音。

这封信与黑色信件的

第一章 信纸落款日期一致,正写于他分化那日,写于母亲姜玥去世、他消失的前一天。

那天他在书包里摸出了一封粉红色,画了小小爱心的情书。

他一如往日地没有将这封信件放在心上,一旁的裴枭白却突然从他的手中将情书夺走,语气僵硬地说他反正也不看,不如他直接帮他把信件丢掉。

姜予想,那时他气不过裴枭白的态度,和裴枭白打了一架,剧烈波动的情绪激化了第二次性别分化。

他咬在裴枭白的后颈,他分化成了白玉兰花香味道的Alpha,比甜橙香草味还要甜。

一个死循环。

一个无解的圈套。

17岁的裴枭白想问16岁的姜予,“我可以喜欢你吗?”

然后他失去了他。

那句“姜予,我可以喜欢你吗?”不仅仅八年,究竟起于何时,源于何故,早就记录不清,分辨不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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