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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缩,曾被冰原暴雪所深深掩埋的血腥狩猎本能在他身上苏醒。

舌尖触到了一点尖锐的硬齿,犬牙酥痒,挣扎着想从文雅和理性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他明明没有喝裴叔递来的葡萄酒,姜予却觉得自己有点醉了。

若是腺体是好的,自己的信息素估计都要控制不住了,怎么会这样?

姜予努力掩着犬齿,反复舔了舔干燥的唇,他视线飘忽地落到了裴枭白身上,眼前人的呼吸也有点不稳,鼻尖挪动着轻嗅。

……就好像,对方闻得到他的信息素一样。

他在裴枭白面前无所遁形。

潜意识觉得现在的事态正走向某个糟糕不可控的方向,姜予迅速挪开了目光,可房间太小,他的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只得落到地面上堆积的纸箱上。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他略一沉吟,朝裴枭白开了口,问道:“里面是什么?”

如果不是杂物,那就是他旧家的东西,无论裴枭白说哪个,他都能从现在这该死的窒息潮热中解脱出来。

姜予正直身子,也收回了手,起身拉开了和裴枭白之间的距离,盘腿坐到了地面纸箱前,露出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

他抽离的快,裴枭白却迟迟没有做出反应,好久才费力地将涣散的眸光聚起来,连姜予的提问都没有听到。

精神力在极近距离内感受到了剧烈的白玉兰花信息素波动,馥郁的甜腻爆发的又凶又猛,深海一般淹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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