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1(2 / 3)

视线还落在电视屏幕,“晚上有雷雨,电路有点老化,要关电闸的。”

甘棠闷闷地嗯了一声,凑过去,把头靠在他肩上。

甘瑅却把握着手柄的手从她身底下绕出来,顺势把她的头往自己腿上一撂。

“小瑅。”她侧身,把脸埋在甘瑅的身上,意味不明地唤他。

“怎么了,姐?”

甘瑅把她的头正了过来,低头看她,他的眸色很深,这样居高临下看起来颇具压迫感。

看起来可没半点弟弟的样子。

甘棠眨了眨眼,又很快把眼闭上,“那我睡了。”

有那么一瞬,她以为甘瑅会吻上来,当亲吻变成熟练的事后,有时候能仅凭一个眼神判断对方的意图。

但甘瑅只是把身体靠后,贴在沙发上。

“姐,别靠太近,很热的。”

暴雨将至,空气凝滞,再难流淌。

天要黑没黑的时候,窗外开始响雷。

甘瑅把电闸拉下时,室内暗下来一点。

他的身影落在一片暗光阴影里,漆黑的瞳仁透不出半分光亮,也不知跟窗外天空哪个更压抑些。

倘若不是发生那样的事,他应该是会更喜欢雷雨天的。

天空崩裂,秩序瓦解。

整个世界都朝疯狂的方向倾斜,人的疯狂也被轰雷电闪引燃,由微不可见的火星,渐成燎原。

甘瑅清晰地记得,某个雷雨天的夜晚,甘棠汗湿的T,隐隐透出的内衣肩带。

那根肩带是浅蓝色的,随着她的动作,从衣领露出一点,斜斜卡在柔白的肩颈上,带出一道红痕。

他记得那样清楚,只因那个雷雨天,他差点没忍住推倒甘棠。

性冲动来的汹涌而疯狂,甘瑅看着她因游戏而激动得像小孩子的脸,想的却是让这张脸上变成另一幅表情。

她应该在他身下哭泣的,从哭泣到失神,再到被情欲染脏,被弄得乱七八糟。

到最后只能喘息着唤他的名字。

无辜的猎物对一切浑然不觉,甘棠不知道,甘瑅的手是怎样落在她的背,沿着内衣的边缘轻轻描绘。她也不知道,当她凑过来抓住鼠标时,甘瑅的手落在她的胸上,轻抚,又松开。

甘瑅从不后悔那晚将甘棠赶出门去,因他再没哪一刻比那时更畏惧失去她。

假如那天他以那种方式留下甘棠,就算她没亲眼看见那场景,也会被那结果彻底摧毁掉。疯或死去,没有其他可能。

甘棠被迫看到地狱场景,灵魂破烂脆弱,何其无辜。

真正该下地狱的,只他一个就够了。

曾经的甘瑅这样想着。

直到甘棠彻底抛开他,铺天盖地的毁灭欲再也抑制不住。

他把名字和过去抛弃得一干二净,卑微到不惜用一点过去的回忆来挽留她,幻想她能给自己一个回到身边的机会。

一场豪赌,输得一干二净。

甘瑅知道他的姐姐是一个心硬如铁的人,但他没想到那颗顽石般的心即便对他也没有网开一面。

他不是她的例外,只是被抛开的芸芸众生。

他听着浴室响起的隐约水声,伸出指来,自墙上轻抚,划过。冰冷的触感,指尖施压,带来一点钝痛。

甘瑅冷冷地想,为什么要给甘棠留退路呢,她是最狡猾的狐狸,但凡能逃走,就绝不肯为他停驻。

地狱太煎熬,下来陪我吧。

浴室水汽缭绕,小窗外的光线昏暗,密闭空间里的一切都隐隐约约。

甘棠站在镜子前,看着模糊的镜影。

浑圆饱满的胸型,纤细的腰肢,更加若隐若现的臀线。

这是一具成熟的女性身躯。

她有些失神地想,甘瑅一直叫她姐,男人会对姐姐产生情欲吗?

甘瑅对她有欲望吗?

甘棠不敢试探半分,她知道自己正走在歧路上,前方就是无底深渊,她怕一脚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