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6(3 / 3)

持变声期时的微哑。

他叫她姐,也会恰到好处地朝她撒娇,他对她絮语那些过往。

那些过去,于一个人是苦难,可当承受的变成两个人,就成了弥足珍贵的记忆。

他们曾扒着土墙,灰头土脸又满脸欣羡地看着别人放风筝。

也曾因为养过的狗被送走,一道哭哭啼啼地追到巷尾。

那时的他们可真是不体面啊,可他们都不会觉得对方不够体面。不像现在,非得小心翼翼维持着尊严,口是心非说着伤人的话。

甘棠听着听着,迷迷糊糊睡过去,再醒来时,正听见十六岁的甘瑅在耳边轻轻说。

“姐,你就做只风筝,飞得越远越好,我就当抓住风筝线的人,早晚有一天会顺着那根线找到你。”

骗人,她想。

他说的明明是,哪怕在同一座城市,有些人也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