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宫廷般的别墅,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只有两张沙发一张茶几和两个男人。
一位着裁剪得当西装的银发中年男人说:“yorker,you are the most indomitable patient i have ever seen.
(你是我见过的精神力最顽强的病人了)”
对面穿着白衬的沈一柯成熟稳重与穿校服时的青春活力截然不同,仿佛过去的不是九天,而是九年。他笑着回道:“you say that being a friend can't be a doctor-patient retionship.why do you treat me as a patient again(你不是说,做了朋友,就不能是医患关系嘛,怎么又把我当病人了?)”
“you are a patient, but not mine.(你是病人,只是不是我的病人)”优雅端庄的中年男人回道。
“shake,i don't want to be called a patient.我不喜欢病人这个标签)”沈一柯说着,品尝了一口茶几上的意式浓缩咖啡,“taste good(口感不错。)”
“the first batch of goods from k, if you like it.(k国第一批货,你喜欢就好。)”shake说。
沈一柯浅浅笑着,将那一整杯咖啡一饮而下。
“all right, i should go.(好了,今天就叨扰到这了,我该回去了。)”沈一柯说着便站起身,提着电脑包朝大门走去。
shake跟了上来,走到别墅大门口,他又说:“yorker,keep smile(保持微笑)”
沈一柯报以微笑,走出大门,挥手离去,又在路边拦下一辆的士。
坐在后座,沈一柯摇下车窗,手肘放在窗口,手心托着望向窗外的头,那双眸子美丽却空洞。这个国度除了差点儿成为他心理咨询师的shake,一切都是陌生而新奇的,可他并不好奇也并不想要熟悉它们,他对生活的激情仿佛在那7个月里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