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往外跑,是以小店人满为患,这位公子又只要了一间房。现下已经没有剩下的房了。二位皆是公子,不如凑合歇息一晚?”
客栈小二因到处端茶而跑的大汗淋漓,一边笑一边问。
看来这客栈的确生意不错,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易末染看着小二的笑,心头划过一丝尴尬。
他抬起头来,用目光寻问司无渡的意见,司无渡唇角微抿,示意没问题。易末染这才定下。
待小二转身离去,司无渡轻笑一声,装作不经意道:“国祸临头,居然还能因为生意好而笑的出来……呵呵。”易末染闻言,看向司无渡,眼神有些复杂。
入夜,二人匆匆用过晚膳,见时候还早,便坐在窗边下棋,此时天公作美,竟下起了淅沥小雨,微风阵阵,雨滴打在叶间,叮咚成乐,别有一番风味。
此刻,易末染很想把身上的担子卸下来,哪怕一刻也好,不愿再烦心摄青鬼和旱魃,只想认认真真的对待面前的对弈之局。
“无渡,你说为何摄青和旱魃会同时为祸世间?”果不其然,在一个风雨之夜,易末染心中多少还是会有些忧虑,司无渡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棋子,却仍道:“不知,许是巧合?”
易末染自然清楚司无渡会回答什么,因为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不再多说,易末染专心对弈。
可方才的一番话,扰乱了司无渡的心绪,以至于接下来的棋局连连失利。
“你没用心。”易末染一语点破,让司无渡回过了神,司无渡微微低下头:“无渡棋艺不精,让您笑话了。”
此话一出,易末染当然不信,开始那几局,司无渡招招凌厉,自己毫无胜算,他那也叫棋艺不精?
“无渡许是累了,今日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赶去帝都,不如早些歇息。”易末染并未拆穿他,反而为他找了个台阶下。司无渡点头应下。
然而……当易末染想起一个房间只有一张床的时候,有些许尴尬的在那里,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司无渡也有些尴尬,但还是首先道:“我可以睡地下,你睡床上吧。”
易末染十分头痛,自然不愿意司无渡睡地下,便道:“都是男子,共睡一床没什么不妥。今夜便挤挤吧。”说完,末染还十分尴尬的咳了几声。
司无渡也罕见的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不过多时,也就应下了。
深夜,原本淅沥的小雨转为狂风骤雨,易末染躺在司无渡身边,起先一直红着耳根,后又看着司无渡的睡颜,渐渐入睡了。
但其实,司无渡哪里睡得着,不过是注意到易末染在看自己才装睡缓解尴尬。
待易末染沉沉入睡后,司无渡睁开狭长的凤眼,竟开始反盯着易末染看。不知过了多久,司无渡不仅毫无睡意,反而觉得他越看越耐看。
正值此时,天中传来雷声,惊得易末染皱起了好看的剑眉,司无渡眯起来凤眼,手一挥,屋中只剩使人宁静安睡的雨声,任凭外面怎样电闪雷鸣,房间中,始终是一片安详。见易末染松了眉头,司无渡竟又绽出了一抹笑,如仙如奂。
正笑着,只见易末染不知何故,睡得又不安稳了,他紧紧皱着眉,似在梦中遇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司无渡见他如此,顿时慌了,想叫醒他却又于心不忍,手足无措极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面前的人做个噩梦,自己竟会慌乱。
鬼使神差的,司无渡一把将这个被噩梦折磨的人揽入怀中,低声安慰。
说来也奇怪,易末染被揽入怀中后竟渐渐的安静下来,紧皱的眉头松开。睡容祥和,仿佛整个世界都美好了。
司无渡松了口气,可不知为何他总是睡不着,和易末染同床共枕有些莫名的燥热,所以逃也似的出去降温了,来到客栈的后院。
司无渡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他干脆施了个法,变出个小亭子,打算坐一个晚上。
由于客栈坐落在郊地,树林相互成荫,正是一派末夏之景。因是深夜,周围一派静谧,远山斜林,隐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