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乙骨忧太才顿挫着、一点点抬起脑袋朝她的后背看去,半藏在额发后面的墨绿色眼睛潮湿,带着极其混乱的恐慌。

他的手依旧机械地在本子上写些什么。

是毫无章法一团乱麻的黑线,是或大或小密密麻麻的:

好朋友。

稚名同学。

一辈子。

下午放学,一进入社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