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4 / 4)

承恩侯情史 篆文 8093 字 15天前

能看见他的地方。

不多时,房内议事的诸将鱼贯而出,每个人脸上的神气都颇为郁闷,只可惜无人能说服得了大帅,也就只好垂头丧气地愤愤然各回各家。

靳晟最后一个出来,在门口站了良久,回头看一眼房内尚未熄灭的灯火,不由得轻叹一声。

走回副帅营房,意外发现门前树下站了一个人,他定睛辨认,倒有几分脸熟,好像是这些日子跟随在裴谨身边,号称“亲卫”的那个年轻人。

此人叫什么来着,似乎那姓还挺少见,是了,他想起来了,是叫仝则。

“仝侍卫?”靳晟有些奇怪,“找我有事?”

对于仝则,他是有些印象的。只因这人像平空冒出来一般,让人摸不着一点头绪。

要说靳晟本人,的确不大了解裴谨的亲卫编制,但仝则一看就不是行伍中人,也不像江湖上深藏不露的高手,不知怎么就出现在裴谨身边,由此不得不让他联想起“过从甚密”这四个字。

念头闪过,却架不住积习难改,对裴谨的敬和重最终压倒了一切。主帅的私生活他不该过问,想明白这点,再接受面前这个挺拔俊朗的侍卫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进去说吧。”靳晟比手,率先入内。

正要沏点茶来招待,耳听仝则说道,“靳大人不必忙了,在下深夜来访已是冒昧,不便打扰大人休息,我长话短说就是。”

接下来,他果然连弯子都不绕,直截了当的问,“方才诸将在大帅房中,在下则在大帅房门外,一五一十全都听到了。我只想问,后日和谈,果真危机重重?大帅心知肚明,是否已有应对之策?”

靳晟被他的直白弄得一愣,按说他二人的级别差着十万八千里,此等机务根本没必要和对方交代,而仝则又是裴谨的人,有什么疑问为什么不直接去向裴谨询问?

转念再想,靳晟明白过来。

和裴谨共事多年,那人什么风格他心中有数。有时候想起来,他也禁不住特别恨,恨裴谨那种铁桶似的滴水不漏,什么事都一个人扛,再不肯同旁人交底——并非信不过,而是为了周全和保护。

看来这仝侍卫也深谙裴谨为人,靳晟心头涌上一点既欣慰又苦涩的感觉,连他自己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半晌他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危险当然存在,现今是内忧胜过于外患,至于行瞻有何应对之法,我不清楚,他并没有和我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