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啊!林大有那小子也不是个好东西,他们俩要真没什么,早上的时候他能那么卖力的帮田甜?”
虽然都议论纷纷,但却没多少人相信,毕竟田甜乖巧懂事的印象太深入人心,大家也只是凑个热闹而已,毕竟不管说什么都是法不责众,但突然冒出来来的这句话,却让大家将信将疑起来。
是啊,他们要真没什么,林大有看到田甜受伤,能够那么紧张愤怒?还拼了命的要和吴招娣算账,说到底,田甜和他什么关系,才能让他如此对待?结论显而易见。
想到这里,大家都不说话了,齐齐的把目光对准田甜的屋子,好似这样就能等到一个解释一样。
不过田甜也没让大家等太久,就在八卦党们集体的目光注视中,她扶着门框出现了。
只见她虚弱的靠着门框,脑袋上的头发一缕缕的粘在一起,半边脸上都是纵横流淌的鲜血,配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另一边脸和嘴唇,胆小的妇人立刻惊呼出声。
虽说早上刚受的伤,大家也都看过她满头是血的样子,可是不是已经送到卫生所处理过了吗?怎么又变成了这样?
田甜不理众人的惊呼,在她看来,这群人虽然都没什么坏心,但有时候往往是好人坏事最多,他们没有干坏事,但光是流言就不知道能害死多少人了。
就她所知,去年就有一个同村的姑娘,比她大了几岁,因为嫁给了知青,那知青又自己托家里的关系偷偷回城了,那个姑娘作为大家口中的“弃妇”,一时不开就投河自尽了。
所以她也不理这些人,只对着吴招娣说话。
“娘,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娘,你也别把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我身上泼,我为什么躺在被窝里,林大有为什么在我房间里,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早上我的脑袋刚被你开了瓢,流了那么多血,走路都是晕的,我还能和人私会?你和我断绝了关系,家里没了我的口粮,我难道要饿死不成?林大有看在爷爷的面子上,给我送点吃的也错了,那你是非要看着我饿死才好?你回来见我没给你们做饭,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扯着我的头发又打又骂,还诬赖我偷人,那你的意思是你们和我断绝关系,不给我一毛钱一斤粮食,反而我还要天天的给你们做饭洗衣伺候你们?那我自己吃什么?这是断绝的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