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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双接过橙汁,一言不发。
你不告诉我,我就没办法帮你。屈南小声地说,自己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一定有没想到的地方,陈又又,你得相信我,我也会相信你。集中精神,只感觉到我。
是糖棍。陈双这一次回答得很快,他越来越习惯将自己置身于相信屈南的任务中了,我弟从小就被人欺负,我上学比他早一年,从小就护着他。他会攒零花钱,给我买棒棒糖,我把糖棍还给他,他害怕的时候就数糖棍。
所以他刚才抓住你和数数的刻板行为,都是因为恐惧?他的恐惧源头是被打过?屈南问。
陈双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你先别灰心,这不是刚刚开始嘛,说不定他下半夜就适应了。陶文昌一筹莫展,只能期待下半夜陆水不要再醒过来。
可惜事与愿违,屈南说过,睡着的人不会撒谎,陆水没有撒谎,他真的数次惊醒,重复着发作的过程。这一夜,谁也没有好好休息过,第二天上学去,每个人都挂着大大的黑眼圈。
陆水更是疲惫,接连的发作已经吸光了他的精力。屈南的建议是请假一天,可是陈双拒绝了。
弟弟已经习惯的生活规律不能随意打破,上学的时间他必须上学。就这样,他们把陆水送回了高中,还在二十三中门口见到了买好早餐的董力。
好在学校里的霸凌已经解决了,否则陈双非要揪心死了,整个人分成两半。
南哥。董力瞧见了屈南,赶紧叫了一声。
说了不用叫我哥,叫我屈南就好。屈南朝着董力微微一笑,我比你们大不了多少。快带陆水进去吧,好好上课,别让别人干扰他学习。你们现在是高三,最重要的一年。
是是是。董力赶紧带着陆水进了校门,手里拎着陆水的大书包。
这人怎么回事?突然变这么好?陈双看着董力的背影,屈南你到底和他们说什么了?我怎么觉得他挺怕你的?
我没有和他说什么啊,只是讲道理。屈南顺手接过了陈双的书包,你也知道,我这人不太擅长和别人吵架,连顾文宁都吵不赢。我只是把利害关系和他们讲了讲,让他们弄清楚一个高中生该做什么。
陶文昌往旁边挪了一大步,大早上的,闻不了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