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的才瘆人。现在他仿佛眼睁睁看着3变成了2,紧接着变成了1,下一秒就归零。
什么一辈子的好哥们儿,永远的好兄弟,友尽吧,再也不见。
你有毛病啊陈双瞪着洋洋,胃都气抽抽了,脚趾头又开始抓鞋底,干脆挖出个不带拐弯的通道去地球另一面的国家才好。汗水开始狂飙,比上午体能训练后还要燥热,温度从脚尖冲上头顶,大量聚集在耳后、颈后和面颊的位置。
哪怕没有镜子,陈双也能猜到自己现在浑身红成什么德性。
这个,这个不是我要买的啊。他赶紧扭头和旁边的屈南解释,上次听小黄书被抓包也就算了,好歹还能强撑凶狠,这回他撑都撑不起来,甚至想装晕,蒙混过关,我没要啊,我没要。
结果屈南只是闷头盯着他手里的东西看,脸烧得通红,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红,如同他们真干了些什么。陈双咽着唾液,只希望时间重来,如果真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一定第一时间揍晕洋洋,坚决不让他把飞机杯拿出来。
你俩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他瞪着孙洋洋,可是这东西在手里他骂人的底气都没有了,我们这是大学,你把这东西带到大学校园里干什么?再说我是那种人吗?有病啊!
说完,他再偷偷瞄屈南一眼,妈啊,脸色比刚才还红呢。
你吓着别人怎么办,别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似的,大大咧咧的。于是陈双又开始责怪洋洋,不仅闹得自己严重社死,还把屈南给吓着了。
屈南他好纯。陈双挠着耳朵,把手里的包装盒转一转:这个诶呀其实是水杯,我兄弟就是爱开玩笑,哈哈,哈哈哈,他们挺幽默的哈哈哈,水杯,喝水用的。
什么水杯啊,这可是我和莫生专门给你挑的,卖这个东西的店员说这可是热门款,卖得特好,用过都说爽。孙洋洋一下给陈双拆台,明明比陈双矮,说话时候趾高气扬,特意不忿地瞪着老大旁边的人,你好,我是孙洋洋。
说完,他往前伸出一只手,做出一个很有气势的握手姿势。食指上戴着一枚戒指,是小猪佩奇。
屈南看着那枚戒指,嘴角有些微动,但还是将右手拎着的陈双的书包移到左手去,朝着前方伸出自己的右手。你好,我叫屈南。
两只手一碰上,孙洋洋立刻开始发力,恨不得扭转手腕将这人的腕子掰折,就算掰不折也得给个下马威吧。总之,在他孙洋洋眼里,敢和自己抢老大的人,怎么看都不顺眼。
结果一掰,没掰动。
咦?怎么回事?对方还挺稳?孙洋洋皱皱眉,撅着嘴巴收回了胳膊,再一看,自己老大的书包被他拎着呢,顿时气从中来,想要把陈双的书包拿过来。
结果刚要伸手,背后被人一拍,莫生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好,我叫莫生。莫生已经注意到这人的细微动作,原本还没看清楚,刚才他那样一动,反而看到他帮陈双拎着书包。原本是带着敌意来的,就因为这一个细微动作,莫生的敌意降低了一些。
最起码这人对陈双上心,还知道拿书包。
你好,我叫屈南。屈南再和他握手,脸还是红着的,一直红到了喉结。
天啊,他好纯,好想逗他玩儿,陈双感叹着,再次确信这个杯子把屈南吓坏了,赶紧藏起来吧。谁知刚要把手里的东西塞进口袋,耳边一阵脚步声,还没回头就听到了陶文昌的声音。
陈双你怎么在这里啊!陶文昌来了个假装偶遇,想把徒弟往室内馆带,生怕茶王一个发功,自己徒弟今天就被拐到大三男生宿舍里去了,床帘一拉,门一锁,到时候自己想救他都救不出来,走走走,跟师父训练去。
结果一低头,一个标语很猛的纸盒子被陈双拿在手里,再仔细一看,陶文昌脑袋里噫了一声,这玩很大啊。
白洋也跟着跑过来,看了一眼陈双的手,立刻抬眼看屈南,不解地拧紧眉头,眉梢挑了一下。这什么情况?
屈南小幅度地摇摇头,眉梢也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对着白洋挑了一下。
你们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