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耳不闻,很多人从电梯里出来,又了电梯。周围充斥着比赛结束后剑拔弩张的气氛,每一具身体里的肾上腺素还在发挥作用,让人一个易怒又自觉无所不能的状态。
陈双正在电梯前等他们,朝他们招手。
你是屈南的另外一个人格?陆水已经敲定了答案,人格有独立的性格,记忆不共享,你根本不认识我们。屈南说过,如果我杀了我爸,一定会被识破伪装精神病,原来他才是真的
一直往前走的屈向北在这时停了下来。
他的停下也带动了陆水的停止,顿挫感犹如一场暴雨忽然按下暂停键,雨水停在半空,可电闪雷鸣还在头顶喧闹。
这是只发生在两个人之间的静止。
你为什么要杀你爸?屈向北依旧皱着眉。
陆水急促地喘气,倒不是因为害怕,可确实是紧张。自己装了那么多年的精神病,终于遇到一个真的了。在真正的病人面前,他才明白自己的演技多么拙劣,简直小巫与大巫,所以才被屈南一眼揪出来。
陶文昌说,他女朋友在演一个精神病,自己也是演的,大家都不知道屈南是真的。
我爸猥亵。最后陆水说。
屈向北像是一个定了格的人,几秒后上了发条,浓墨重彩式的从陆水的脸上看过去,继续往前走了。于是陆水再次跟上去:你和屈南是什么关系?
这一次,屈向北正面回答了他的问题:他是我弟。
陈双是我哥。陆水兴奋地接触这个病人,人类观察手册上可以单开一页了,我觉得你比屈南聪明。你弟喜欢我哥,可我不喜欢他。你喜欢我哥吗?
屈向北看了一眼陆水。不喜欢。
说完,他从陆水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如释重负。
跳高项目结束,陈双才发觉自己有多饿。可赛场上还没消停,不少项目刚刚打响第一枪,所有人员不能擅自离开赛区。
只好又回到自助餐厅,好在饭菜一直供应,方便运动员随时取食。
陈双选了一碗粥,几个小包子,也给屈向北端了一碗。喝粥吧,早上临出发之前屈南没吃什么。
屈向北坐下后环视一圈,莫生和孙洋洋正带着陆水拿盘子,他才问:屈南的腿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陈双在他旁边坐下了,他没有和我说是不是很严重?
屈向北单手端起粥碗,大口吞咽。停止训练,休息两个月。
两个月?陈双拿着汤勺愣住了,第一个训练大周期只有4个月,屈南竟然伤成这样,要直接休到4月份,他的腿是什么时候伤的?
屈向北闭上眼回忆了一下。他高三那年。
高三?高三那年发生过什么?你以前替他比赛过吗?陈双看着他的左腿,已经不知道屈南的伤究竟在哪里了,我没想到你也会跳高白队说,人格有不一样的特征,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些。我看得出来,你和他不同,你很喜欢看书,看很多深奥的书,哲学天文那类,你还会下国际象棋。这些都是屈南不会的。
我确实不喜欢跳高,这不是我的选择,但是我接受过屈南父亲的训练。屈向北抓起一个包子,用左手,这两天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不然我为什么又出来了?
陈双低着头,热粥咕嘟一口吞进肚子里。除了比赛的压力,难道是自己和留学生的事把屈南吓着了?
没什么,他就是太想赢。这次比赛竞争太激烈,他不想金牌易主。你放心吧,我会让他好好休息。陈双笑了笑,假装无事发生。
半分钟后,莫生带着两个人坐到同桌,边吃边聊今天的赛事。陈双一边关注着屈向北,一边给洋洋解释今天赛场上发生的细节,很多规则通过他的转述变得浅显易懂,听众才会对场上的风云变幻有直面反应。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孙洋洋听完已经冒汗,我只知道看你们谁跳得高,没想到竞争这么激烈
除了实力,跳高也算是心理战吧。莫生刚想抬手习惯性地买单,才想起餐厅对外开放。
是,而且也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