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 / 5)

,等顺着门倒下,眼睛上被血水糊住,哀哀地喃喃道:“我就算死,也不走……”

傅振鹏吓了一跳,待要拔腿就走,到底心存不忍,喊了一声“快请大夫”,就赶紧将冯茝兰抱回床上,看她头上破了个窟窿,血水不断地涌出来,就用帕子将那窟窿堵住。

冯茝兰见傅振鹏心软了,就头晕目眩地轻声道:“我死了,看你休谁去。我这辈子,爹娘靠不住,能依靠的人只有你……就算、就算我一时有个错处……你也该知道,我的心是为你好的……我比你还急。”眼泪滚了下来,手又软软地去摸傅振鹏的手。

傅振鹏先要抽开手,等觉察到她手心的凉气,又用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你就不能改了吗?我们兄弟的事琴儿知道的多,你有事就跟她商量着办。这辈子,咱们四个人是荣华富贵、宠辱贫贱都绑在一起的,你猜忌他们做什么?”

冯茝兰听出傅振鹏话里的不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到底被今日的事吓着了,连连答应道:“若是我不死……我定然听你的。”

“大嫂子怎么了?”傅惊鸿、商琴两个脸上带着惺忪睡意,见冯茝兰脸色灰白地躺在床上,额头上压着的帕子也被血水浸湿,双双吓了一跳。

傅振鹏低声道:“我要休了她,她就寻死。”

商琴说:“振鹏哥哥,快别说这个了,人命关天,先叫大夫看了嫂子再说。”闻到血腥味,忽地就觉恶心,捂着嘴干呕了两次,便忙出了门向外面吐去。

“琴儿?”傅惊鸿顾不得关心冯茝兰一句,赶紧追了过去。

冯茝兰额头疼得厉害,偏心智清醒得很,看商琴奔出去呕吐,眼睛猛地睁大,心里跳出一句话:商琴有了!她要被休了,商琴就有了……眼泪当即落得更凶,一双眼睛盯着傅振鹏看,又觉自己这次不被休,等过些时日也会因无子被休掉。

傅振鹏心急如焚,并未留心到冯茝兰的目光,好容易等到大夫来,就叫大夫赶紧给冯茝兰看。

大夫看了冯茝兰头上,就说:“好家伙,只怕要留疤。”

“留疤不怕,就怕伤及性命,还请大夫赶紧瞧瞧该怎么办。”傅振鹏心急如焚地说,听说冯茝兰要吃些人参提元气,就叫人赶紧问商琴要人参去煮汤,等参汤来了,就见冯茝兰额头已经上了药用纱布包住了。

大夫一走,冯茝兰就低声对傅振鹏说:“等这事过了,就算不纳妾,也给你添上两个通房,是我不知足,旁人家没有个妾的,家里老爷也是将身边丫头一个个都用一遍。”

傅振鹏讶异道:“你怎想通的?”

冯茝兰可怜兮兮地说:“我改了,只求你不将我撵走,什么事我都听你的。先叫个丫头替你生孩子吧,不然惊鸿的儿子都几个了,你这做大哥的还没个动静……”

傅振鹏后知后觉地想起商琴方才奔出去的模样,“竟然是这样……算了,别想了。还不知道能不能过了眼下这个坎,要是过不去,我依旧休了你,放了你走。”

冯茝兰的心一坠,轻声问:“这次的事,十分凶险?”

傅振鹏点头,“我回来的路上,家里的婶子疯疯癫癫,被衙役打死了,越发说不清楚了。只怕这次要不好了。”

冯茝兰眼睛一睁,竟是后悔方才那用力一撞,隐约听见外头丫头说“偏赶在这时候来,可见是个没福气的”,一颗心落在了谷底,越发认定了傅家这次要遭殃了,握着傅振鹏的手,心想既然撞了就不能白疼一下,嗫嚅道:“……振鹏,这次这般凶险,若是你我齐齐遭难,连个搭救的人也没有……不如,我先带些盘缠出去,要是你有个万一,我也能替打点……就算你被流放,我也有银子一路跟着你走……你方才都瞧见了,我是宁肯死也不肯离开你的……”

傅振鹏自幼为奴,被转卖了几户人家,名字也被主人家换了数次,虽有傅惊鸿、商琴两个,但到底想着有个不离不弃的妻子,原本气冯茝兰坏事,后来又因她宁肯寻死也不走软了心肠,此时再听她这拐着弯说的话,心里不由地动了怒,心内嘲讽地一笑,心说再娶娘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