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吗?”傅惊鸿将手上茶盏放下。
商琴微微撇嘴,见碧阑一副十分怕“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朱轩将碧阑瞪了又瞪,期期艾艾地道:“我也马上要许人了。”
“你给吗?”傅惊鸿又追问。
商琴脸上慢慢胀红,虽知是玩笑话,但她素来心思重,此时不免就去想日后,想了日后,不免就有些瞻前顾后,半响微微嘟着嘴道:“不给,你求也不给。”
傅惊鸿闻言笑了,他心里自认为商琴是他的掌上明珠,原本她小的时候怕别人委屈她,如今她大了,又怕她自己委屈自己,心中得意,又看碧阑、朱轩两个小丫头羞愤的并不看过来,便探着身子低声道:“放心,我求,也不求她们。”
“那你求谁?”斜地里一道声音传来,傅惊鸿、商琴间才酝酿出的些许温柔缱绻立时荡然无存。
商琴忙起身道:“爹爹来了,天晚了,我回去了。”
商韬背着手,点了点头,目送商琴出去,才叹道:“我也怕她扭扭捏捏半天,说出句任你予取予求的话。惊鸿,咱们都是贫贱出身。”踱步在商琴坐过的凳子坐下,“我商韬最看不上的便是那些暴发户嘴脸,先还是个勤俭的好人,一朝得势,开了富贵眼,便挑三挑四,连贫贱发妻也看不上。更有贪花好色,恨不得将早些年没沾的女人都补上淫一遍的,这等人,比纨绔子弟还坏一百倍。”
傅惊鸿站着垂手受训,微微瞥商韬一眼,暗道商韬好“知情识趣”,竟是立在竹林里偷听他跟商琴说话,万幸他方才不是十分轻浮,“岳父说的是,岳父站在竹子里听许久了?”
“咳,只听到一句。”
☆、58偷鸡不成
商韬被傅惊鸿识破,颇有些尴尬,好在等酒菜上来,翁婿二人说的都是正事,一时也没人顾忌早先尴尬之事。
那边厢,今晚月色正好,傅振鹏又才吃了酒回家,进了家门,便见冯茝兰红着眼睛殷勤相迎,他又是纳罕,又是舒心,由着冯茝兰细心服侍他洗脸漱口喝醒酒汤。
等在柔软舒适的床上躺下了,傅振鹏便问冯茝兰:“可是又想你爹妈了?你放心,已经叫人跟人牙子打听了,总能找到人。”
冯茝兰见傅振鹏将她的事放在心上,心中得意,又哽咽道:“并不是为了他们,昔日他们狠心将我卖了,今日我想他们做什么?”
“那是什么事?”傅振鹏好脾气地问。
冯茝兰哭道:“这几日因你我二人置气,外间传出我苛待小叔的话。我想亡羊补牢,今日去了商家,便想请商家老太太、姑太太替我劝一劝二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叫二叔成了亲将家安在咱们府里。这么着我也能跟弟妹两个作伴。”
傅振鹏道:“我知道你心是好的,可是我跟惊鸿商议好了不在一起。你莫多操那个心,若想多亲近,日后常走动不就得了?”闭上眼睛,傅惊鸿跟他分开住的事,是兄弟两人商议好的,毕竟雪艳还在靖王府,叫人防不胜防,只能分开了,叫雪艳没法子将他们两个一网打尽。
冯茝兰素手揉捏傅惊鸿肩头,柔声道:“我这么着,也是为你思量。你兄弟那么能干,又不肯做官,叫他一身才华白费了,那才叫天打雷劈呢!就叫他住过来,帮着你一些,又能怎样?”
傅振鹏握住冯茝兰的手,紧闭着眼皮子动了动,暗道冯茝兰竟然还不死心,还要离间他跟傅惊鸿,看来,自己合该来个狠的,一次就叫冯茝兰知道他跟傅惊鸿之间是万万不能有嫌隙的——若有,昔日的事抖落出来,还不知道先死的是哪个。
冯茝兰只当傅振鹏握着她的手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越发媚眼如丝地搂着傅振鹏的脖子,“你想,他又要做官,又不当真去做了隐士,可不是要甩开你,一个人在凌王爷面前卖好的意思。据我说……”忽地手腕上一疼,看傅振鹏一双眼睛睁开,眸子里满是寒光,立时吓得不敢说话了。
傅振鹏起身,披了衣裳便要出去,冯茝兰忙问:“老爷,你哪去?”
傅振鹏冷笑道:“多口舌,竟然来离间我们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