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大兔子扔上了床,嘟囔着:“你怎么不开灯呀?好黑。”
“忘了。”沈遇捏着那白软的手不舍得放。
灯光对于妖怪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更何况在听见敲门声时,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他了。
“哦。”安白没在意,一下子扑在了沈遇的床上,哪还有害怕打雷的样子。
他确实不喜欢打雷,但谈不上害怕。
男人的床始终都很整洁,带着点独有的冷香,低调又野性。
他把脑袋埋在被褥间吸了一口,要是换个人做这种动作,指不定会被当成流氓,可安白这样,只透着股娇憨的意味。
不设防备地在别的男人床上撒欢,沈遇的眼底闪过暗色。
沈遇欺身覆上床,结果刚刚还在撒欢的小家伙已经用软被把自己裹成了一团,还软绵绵地对他说“晚安”。
“你睡了?”沈遇顿住,一时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安白露出半个脑袋望向沈遇:“我不是跟你说要进来睡觉嘛。”
他水亮亮的瞳孔在夜色里也隐隐带着光,看起来可乖可乖,还把被子掀开了一角,拍了拍,示意沈遇快进来。
大尾巴狐狸怔了怔,狠狠唾弃了自己脑中的颜色思想,好半天才回了句:“晚安。”
男人没有进被窝,反而打开了一旁淋浴间的灯。
安白:??
“你干嘛?”
“洗澡。”男人头也没回,随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