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说什么，手机响了，他接了起来，对方让他尽快回公司处理公事，他一面答应一面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退了回来，递了一张白底黑字的名片给顾易，按着手机听筒对他说，“下次请我吃水果糖，小朋友。”

……

他走之后，一个人呆在休息室的顾易，才端详起他刚才递来的名片。

“宋征。”

掌上猫【下9】

顾易一开始，以为宋征只是个富二代，但随着两人来往次数的增多，他发现宋征的背景比他想的还要深的多的多。

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已经不会再被下半身所左右，良好的教养也克制了他的欲望。顾易试图引诱他，抓住他，然而宋征却只是把他当一个有趣些的小孩子，一个消遣的玩具。

他会为顾易花时间，却不会为他花对自己有用的时间。

这也正是让顾易如此焦躁的源头。

脸侧明亮的玻璃，似乎被什么遮挡住了。托着腮的顾易，看到了站在窗户外，身材高挑瘦削，穿着高中校服的言辙。

“叩叩。”

玻璃被敲响。从言辙的嘴型来看，他是在叫顾易的名字。

顾易看时间才发现，已经过了放学的时间很久了。只老师惯性拖堂抽背课文，他早已经背的熟稔于心，只因为宋征的事，走神才没有离开。现在言辙都来到他教室外了，在与他对视一眼之后，顾易拿了书本，去老师面前背诵课文去了。

他背完课文，刚一出教室，言辙就迎了上来，接过了他的书包，“走吧，今天我妈做红烧排骨。”

言辙步子跨的极大，每次却等待顾易似的，要停下来和他说一些自己学校里的趣事。少年的脸上神采飞扬，顾易都似乎要被他感染。

……

夜里，顾易起来上厕所时，看到男人站在阳台抽烟。他故意发出很响的动静，引起对方的注意，在对方回过头来之后，装作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问，“叔叔，你怎么还不睡啊？”

马上熄了烟头的男人迭声答应，“马上睡，马上睡你也早点睡。”

回到房间的顾易，看着已经进入梦乡的言辙的面庞，少年的面孔，还是无忧无虑。因为他有为他守护着安宁的父母。

而他没有。

他什么也没有。

顾易将他肩膀上滑落下来的被子替他盖好，背转过身躺了下去。

……

宋征已经两周没有来过了，就像成年人一时兴起，养了一只宠物，很快兴趣消减，就会将这只宠物抛诸脑后。

顾易要在他彻底忘掉自己之前，让他将自己带回。他为此准备了很久，包括打听言辙的课表，让自己实施的计划能与他错开。

万事俱备，他第一次主动拨通了宋征的电话。

……

刚离开会议室的宋征，正与身旁的秘书交谈着什么。

因为下一场会议的紧急，他神情不自觉带上了几分严肃。在这么一个时刻，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没有被存储过的号码。

宋征眉头一皱，挂断了电话，继续对秘书说，“马上还有一场会议，文件都准备一下。”

被挂断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宋征终于接了起来，声音略带几分冷淡，“喂。”

手机另一头响起来的是哭声。

“喂？”

“叔叔，你能不能来学校接我一下啊？”混杂着哽咽与啜泣。

宋征马上明白这电话是谁打来的，只他对顾易提出来的请求有些奇怪，“怎么了？”

“我害怕。”

“害怕什么？”

“我害怕。”

宋征哑然失笑，他实在算不上一个有耐心的男人，“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正好此刻秘书将打印好的文件递给他过目，宋征顺势挂掉了电话。

一个小时之后，宋征走出了会议室。会议结果和他预料的差不多，在他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