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征抓住他手臂的手慢慢放开，他又躺回了沙发中，“早点休息吧。”顾易离开之后，宋征眉头紧皱起来。

他对自己领养的孩子产生了生理反应。他上次带床伴回家就意识到了这个惊恐的事实。

他自觉掩饰的很好，自觉十分克制，但他内心仍旧唾弃自己。

头痛愈发明显，宋征端起顾易送来的热水喝了一口。在喝完之后，他才发现这杯子是顾易用的也许是顾易这个年纪，还不懂的区分这些。

宋征怔了一下之后，一面想要将杯子放下，一面又想到杯沿上有顾易嘴唇覆盖的痕迹，再度仰头饮了一口。好像这样就能平复他心中的燥热。

……

顾易并不是宋征以为的那张白纸。相反，他对身边人的情感十分敏感这段时间来宋征克制的碰触，小心翼翼的接近，这一切都落在了他的眼中。

他明白，宋征有些喜欢上他了。

喜欢他乖巧？体贴？喜欢什么都不重要。顾易只需要维系好这段关系，玩弄那几乎让人察觉不出来的暧昧，让宋征为他付出，直到他毕业能够独自走向社会，开始他的新人生。

躺在床上的顾易准备入眠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亮了一下，他抬手拿起来，是朝景的短信即便快要高考了，他也仍旧过的十分肆意。斑斓的灯光与虚幻的人影，朝景背靠着什么坐着，身后是一片陈列在酒柜中的酒水。

“出来玩吗？”

“我来接你。”

那是真正活的开心快意的天之骄子。

顾易将脸埋进被子里，他深知自己与朝景的不同，朝景可以在家庭的荫蔽下享受人生，他不行，他现在不过是走在改变自己悲惨人生的第一步上。

按灭了手机放回了桌子上，顾易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朝景果然迟到了，坐在座位上睡过了第一堂课。

等他睡眼惺忪的醒来，第二节课都快下了。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顾易，看顾易正在书写着什么，伸手过去想要夺走他的笔。顾易抓紧了笔，试卷上却留下了一道难看的黑线。

“都下课了还在写什么。”朝景是弄不懂顾易的努力的。他双臂环在面前，用下颌抵着手臂看他。

“要高考了。”

朝景家里早就安排好了，高考结束之后，他就要去国外留学。这对于别人来说是改变命运的东西，对他而言却并不重要。

班上很多家境优渥的人和朝景想法一样。

“高考而已。”朝景看到顾易不理他，仍旧在写什么的样子，凑过去，书桌下的手抚。上了顾易的大腿，而后倏地钻进了他的双腿之间。

顾易皱了一下眉头。

“中午放学了，先别走，我带你去个地方。”朝景并不觉得这做法可耻顾易跟他都很爽。这样就够了。

“我中午要去办公室帮老师改试卷。”顾易没有那么多精力陪朝景宣泄，他算是第一次正式拒绝了朝景。

掌上猫【下30】

顾易合上笔盖，走出办公室。

朝景背靠着墙壁，在门口等他。

“改完了？”看到顾易出来，朝景放下了环着的手臂。

“嗯。”

朝景拉住了顾易的手臂，他凑近了正要说什么，顾易却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这是朝景第一次等人这么久，这也是第一次对方不领他的情。

“我先回教室了。”

“还有一个小时才上课，你回教室干嘛？”

没有回应。

……

躺在柔软的床上，沉浸在黑暗中，顾易莫名回想起了之前朝景对他的爱抚。

他身体青涩，灵魂却已经是个成人。

他厌恶同性的碰触，然而习惯同性进入的心理，让他处在一种微妙的极端中。

朝景因为那件事，跟他赌了两天气，顾易没理他，他一气之下还换了座位。只只有顾易自己知道，一些被他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