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就在这里。"

妖王从体内另一人的记忆中搜索，终于寻到了能避开他眼目的东西，"佛前香。"

深狭嘴唇上扬，弧度冰冷至极。

他也懒得再端这高僧姿态，腾身自那众妖抬着的宝座上跃下，化作一缕风，向前而去。

前面就是离开这座林子的路了。

道一手中的香，近乎焚烧殆尽。妖王此刻从他来的那条路追了上来，左右巡视，像是在找他的踪迹。

"爱妻。"

道一平静的面色，终于有了些波澜。

"为什么躲着为夫。"

妖王是从道一身旁走过去的。他身上的袈裟衣摆，几乎是贴着道一的手臂拂过。

"为夫知道你就在这里。"

道一睁开了双目，手中佛前香仍旧袅袅燃烧着白烟。

"出来吧，爱妻。"

"惹了为夫生气，可是要罚你的。"

朱颜摇曳【下9】

白烟袅袅，烟灰簌簌落下。

妖王自道一身旁穿行而过，仿佛已猜测到他就在此处。只那道一心性坚定，知那佛前香未燃尽之前他看不见自己，所以仍抬脚往前走去。

妖王也只是揣度，在此地徘徊两周，见山林寂静，抬袖一拂便消失在了原地。

道一略略加快了些脚步。

他要在这佛前香燃尽之前离开此处。

四处遍寻他不见的妖王也动了怒，一口喷出蛇息百里，本来就昏暗的莽林，被那飞速蔓延而来的蛇息笼罩，愈发昏暗阴森。

横生出来的枝桠勾到了道一的袖口，在他回首去接的时候，从莽林中央四处扩散来的蛇息，已经攀到了他的脚下。

他身子登时一软，手中佛前香都险些握不住。

丛林寂静，阴风阵阵。解开袖口的道一，扶着枝桠，踉跄离开了此地。

……

两只艳鬼知那蛇息带毒，但道一这样修为的僧侣，实不会被此区区蛇毒侵害。但那道一出了山林之后，弃了燃尽的佛前香，扶住路边树干涔涔流着冷汗。

他们不知道一受的是什么煎熬。

那女器本是一只雌蛇所化，妖王取了它，植进他的身体中。只闻一口蛇息，未在身体上显形的女器便炽热酸痒，走一步都仿佛觉得要有什么沿着腿根流淌下来。

他一路走来，已仿佛是历了一场劫。

眼见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实无力前进一步的道一抬手去拦。赶车的人，见他穿着袈裟，又是只身一人，便勒马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可否载小僧一程？"道一捻着佛珠，将那两只艳鬼压回法器中。

赶路人请他上了马车。

这马车上运的是一捆干柴和稻草，道一坐上去，便开始吟诵佛经。

赶路人与他攀谈，问他为何在此处，道一虽在危急关头，但别人好心载他一程，他也还是一一作答了。

但他越是分神，下身酸麻就越是明显。

此时已经是暮色四合，此地阴煞之气又重，两只艳鬼很快冲破束缚现了形。他们看那冷清清的僧侣，此刻面如桃花，吐出气息滚烫炙热，隐约明白了什么。

"小老儿听说，此地妖邪鬼魅横行。嗨要不是急着赶路，也不会走这条路。"

"还好遇见大师。有大师作伴，想要妖邪也不敢过来。"赶车人丝毫不知，他口中的大师，此刻正在被两只艳鬼纠缠着。

"圣僧为何腿夹的这么紧？"平日他们作乱，道一佛性坚定从不理会，只今日被他们掀开袈裟，那痒意惊人的腿间就仿佛吹进了一股凉风，叫他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月光清冷，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