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炎头痛,既然人死又不能复生,为何不转世投胎,困在这片沙漠,徒增冤魂,枉造杀孽?她不懂。
“聒噪。”骨滦手中的杯子碎成粉末。
虽然这样说,但骷炎瞧见他,神色不变,连语气都是那么地平静。
骷炎简直怒,他捏碎的杯子,她是要赔的!
泫蛟折扇收于袖中,莞尔。
骨滦的食指缓缓一抬,粉末在客栈内所有人头顶泛着白光。靠上门栓的大门忽然大开,黄沙漫天,却在门槛前未进来半分。骷炎被震惊到了,她知道客栈在沙暴中心,却隐隐能看见这风的形状,不停旋转,里头还能看见些影子。
风的声音大得震耳,骷炎来不及捂耳朵。她就见风沙里的一双眼睛,媚眼哀怨。
“姐姐,阿玲好痛。”
“姐姐。”
“阿玲怨的。”
“再遇那负心郎,阿玲要吮的血,拆他的骨,阿玲要他不入轮回,永坠阿鼻地狱。”
……
黄沙欲向前,骨滦的食指一勾一放,它们像突然没了骨头,遮阳黄沙,轰然塌地。
“哄!”
骷炎回神过来,一只脚已经踏在门槛。外头早就没了沙暴,冤魂不在。
骨滦捏着她的手腕,“你在干嘛?”
“我……”我妹妹在哭。
骷炎环视栈内的人,他们都在看着她疑惑不已。自己的手还伸向门外。
是了,她哪里有妹妹。她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气,再来一脚就踏进冤魂堆里,想想就背脊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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