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洗礼仪式上,泉瀛是否会收内室弟子,听说他们这个师尊眼高于顶,且为人洁癖的很,这么些年别说什么内室弟子,就连预备内室弟子都没有。倘是她没得罪师尊,说不定她还能努力一把争取做她内室弟子,那样她就赚翻了,可眼下,唉,她不敢想。
艳阳高照,卯日星君起了个大早,今日着实是个好天气,昆仑新晋弟子的洗礼大典今年办的格外隆重,只因十年一度的昆仑论剑将在几日后举行,而个门派自昨日便陆续昆仑,恰逢洗礼大典,自当前来观上一礼,由此,殿前广场上一早就开始热闹起来。
喜好热闹的某人,却是满脸的乌云遮面,每每想到自己已然破产,就有些提不起兴致,就好比方才有人问她凌罗峰该怎么走,咦,她刚指哪来着?
但凡什么大的典礼,必是要谱个吉时,吉时到,各殿弟子入场,接受各殿掌教洗礼,说是洗礼,其实不过是一只白玉小瓷花瓶中一点不知什么水,上面插根柳条,在每一个弟子脑袋上淋上几滴,不知是不是想的太多,白月溪感觉师尊在走到她前面时停留时间好像长了些,撒的那不知名的水也格外多了些,好吧,多洗洗也好,她压着心火宽慰自己。
临旁一侧站了几位别派人士,胖一点的男子似有些焦急,小声的催问旁边弟子:“世宁怎么还没有来,凌罗峰也没那么远,怎么就一去不回了。”
又是凌罗峰?白月溪思忖着,这么多人去,肯定是个好地方,改日她也当去瞧上一瞧。
突然身旁传来一声气喘,一个和她一般高矮的女孩站在了她的旁边,那胖子见她来松了口气,小声问了句怎么现在才来,女孩斜了白月溪一眼,没好气的说:“走错路了。”
被叫做世宁的小姑娘原来是个插班生,或者说是别门派来昆仑学艺的借读生,想来是走了后门吧,不过话说回来,她不也是个走后门的吗,如此想来倒是对这个世宁生了些亲近感,但貌似世宁小姑娘与她并无亲近感,光两两相望下她送给她的几个白眼她就觉得这小姑娘太高冷。
洗礼后,上次在门口阻止她放肆的中年男人起身祝词,她晓得他就是昆仑的二把手,也是掌门的师兄扈罗尊者。为人甚为端肃,弟子们私下叫他行走的戒律。同时也享有很高的声望。
非庄严肃穆不可语的大殿上,她认为此时抛却那位说话的,中间那位高座上的人实在是赏心悦目,方才他刚出场时引起的一阵惊呼,其中就有她的声音,单看那挺直的身板,宽带束腰,宽袍加身,好一个气宇轩昂,一看就是个及正直、及稳妥的人,再斜睨一眼泉瀛师尊,气度啊,两人之间差了个气度啊。
扈罗尊者最后的一番话顿时引起欢呼阵阵,只道泉瀛尊者此次要收取一名内室弟子,且为了给与弟子更多的机会,特立下新的擂台规矩,那便是对于弟子的任何攻击,他的脚均不可移步,能够取下他腰间玉佩者便可取得这个资格。
白月溪心中不胜欢喜,她的家当有望了,老天开眼。
泉瀛却是听后眉头紧蹙,狠狠的瞪了一眼高台,而那个极正直极稳妥又极具风度的人虽面不改色,但他知道,他此时肯定是揣着一颗看热闹的心的。
“泉瀛师尊要收徒了?真的假的。”雨娥激动的有些不敢相信。
“扈罗尊者刚说的,还能有假,你也别太激动,就我们这两把刷子,别说十招内扯下师尊腰间玉佩,就是近身怕是也难得很。”旁边弟子名叫巴昂。
“要是平常这自然是难,可尊者不是规定了师尊不得挪动脚步的吗,我想应该还是有希望的。”
白月溪心中喜悦,赶紧为他们鼓劲:“对对,有希望,绝对有希望,我看好你们哦。加油。”
。。。。。。
殿外不知何时已经摆上了擂台,泉瀛自上了擂台,那一脸的怨气就没消散过,虽然脚不能移动,但一个个弟子还是被他不遗余力的都给扔了下去,最后只剩下方才还雨过天晴一派好气象转眼又阴云密布的白月溪。
泉瀛看着懒懒爬上擂台的白月溪,心中刚要消散的闷气瞬间又升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