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荣昌在龙霸天前来自首时,已经意识到这是一场可怕的战争。龙霸天盘踞安平数年,那人脉网络已经渗透安平的角角落落,从小职员到市政府,再到省政府,几乎方方面面都有利益牵扯。
他落入法网的消息一旦曝光,与他有利关系的各方,岂能善罢甘休。在营救之余,毁灭阵势也会随之而来。
乔荣昌感觉担子很重,也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是疏于防范,让龙霸天被人灭口呢,还是严加防范,让他承受法律的审判呢,乔荣昌犹豫起来。
龙霸天若是死了,眼下的压力会轻松不少。可太便宜他了。
若是不死,扯皮战,拉锯战,将会不死不休,但却是能够彰显法律的公正和严明。
“唉!一个烂摊子啊。”乔荣昌对这份送上门的大礼有些反感了。
安平外环路上,一辆面包车在疾驰。车上的两个人,一问一答的交谈着。
“隐姓埋名的感觉怎么样,舒坦吗?”
“心里踏实多了。老子手上有钱,带着老婆孩子享受生活,比较满足了。你干毛去,和我一样?”
“差不多吧,找地方隐居去。好日子享受过,也满足了。”
“真的甘心,就不想看看你带来的地震,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有什么可看的,这种体制下,有的人一定能够逃脱。有的人指定当替罪羊,白白的送掉小命。看这种结局,让人气的慌,不如眼不见为净。”
“准备到哪去?”
“西南边陲,已经有了方向。前面把我放下吧。周覆党,咱可都是死过的人,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知道了,还用你教训。赶紧滚蛋吧,混不下去来找我。”
吱!车子停下,一个人影从车上冲下,快速的消失在周覆党的视线中。
周覆党看着消失的人影,无奈的摇摇头,叹声道:“你比我年轻,原本应该有大好前程的。可选择了这么一种怪异的道路,真不知该说你可怜,还是可悲。”
南云省,位于西南边陲。这里群山林立,气候温暖。
南云省,曲径市,福源县,黑泥河镇,在群山之间发现了一处露天煤矿。据传这煤矿是东方龙最大的露天煤矿。
群山中,煤炭向外运输很是困难,但转化之后的电能却是便于千山万水间输送。一座电厂从山上拔地而起。此地海拔一千三百多米。
随着电厂的开工建设,到最终的落成、发电,山上村镇的经济发达了。
五岳村,临近电厂最近的村落。原来的茅草屋已经变成了整齐的二层楼,人民生活水平有了大幅度的改观。
此刻,一处临街二层楼的房主崔振福却是皱着眉头,看着外面行走的村民,不住的唉声叹气。
生活水平是有提高了,可五岳村是在山上啊,要到外界去,最少需要半小时的车程。眼见着儿子,闺女一天天长大,要到山下去读书,守着山上这房子,没有多少收入,着实的让人心烦啊。
要把山上的房子卖了,价钱低了,自己不乐意。价钱高了,没人买。有那钱,不如在山下买房子的。
在崔振幅愁眉苦脸的时候,一位长相清秀,走路沉稳,嘴角挂笑的年轻人走进了房门。
“老板,你是要卖房子吧?”年轻人问道。
见有客人上门,崔振福来了精神,赶忙热情相迎:“是啊,小伙子,你要买房子?”
“说个价吧。”年轻人非常痛快的说。
“呃?”年轻人的干脆,反而让崔振福有些措手不及。短暂愣神后,崔振福说:“你还没看我的房子,就说价钱有些草率吧。”
“好啊,介绍一下你的房子。”年轻人很随意的说。
“我的房子呢,前面是门头房,有个后门,通着后面的院子。后面的老屋,也是上下两层,有六间房子。这前后算起来,有三四百个平方。”崔振福介绍道。
“这个我已经打听了。”年轻人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