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生想了想,直接老实承认了:“就是他大婚的第二天,应该是从宫里回来之后,给臣送了药过来。”
永安帝默默一算日子,这都过去大半个月了!
他心里顿时有些火大,忍不住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用的药?”
这次,张长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给臣之后,臣就用了。”
一开始他是不想用的,可心里到底还是存了些奢望,就偷偷用了。
现在他倒是庆幸,幸亏当初没有彻底放弃希望,不然要是把药留着不用,他哪里还能有今天?
永安帝的脸色却是更黑了,他再次问道:“这药什么时候开始起效的?”
“额……”张长生回想了一下才说道,“似乎用过之后,第二天就有点效果,不过臣也不是很确定。”
永安帝急忙问道:“为何不确定?”
张长生眨了眨眼:“臣当时不敢照镜子。”
永安帝:“……”
这个理由太强大了,他根本没法反驳。
毕竟当初张长生毁容之后是什么性子,他是知道的。
可以说是对镜子这东西深恶痛绝,别说是照镜子了,就是听到有人说镜子,他都受不了。
永安帝顿时一阵无奈:“所以你就一直没照镜子?”
张长生点了点头:“是,臣一直没敢照镜子,只是用手摸着,觉得疤痕似乎消退了一些,就一直抹着药。
直到最近京城里新出了一种琉璃镜,臣想着宝镜楼是晏儿媳妇开的,他那媳妇似乎挺有福气的,这才让人买了面镜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