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老虎的生殖器?!”

“别,别吐啊你!这都好东西!多浪费啊,我?跟你说,我?给你的可是真的,跟市面上那?些坑蒙拐骗的不一样,一两值千金呢!”

许塘从小就有?洁癖,路上有?条脏狗那?条道?儿他都不想走,随手?把?杯子搁在厨房,嫌弃地跟猫似的对着水池又漱口?又洗脸的。

“靠,韩明,你恶不恶心啊,用它泡酒,那?不等于喝老虎的尿吗?”

“祖宗…你别这么形象行吗,我?都有?点泛恶心了…哎呀,你甭管是啥做的,你不是嫌不够大吗,中国那?句古话叫‘以?形补形’!听过?吧?老虎那?儿就是晒干了尺寸还吓人呢,喝它最管用了!”

“我?,补……呕…!”

许塘光看见又想吐了,他真受不了。

“算了算了…我?感觉我?也没需要到这个程度,我?现在觉得我?挺好的…”

是挺好的,周应川每次都是让他先舒服,简直是直冲上了云端,虽说尺寸比他是有?些差,但说真的,就这个构造的美感来说吧,还是他的更好看一些,更轻盈一些,和他的整体风格更协调一些…

而且他真的不明白,就建筑的整体性来看,周应川那?样温谦英俊的面容,到底为什么会长一个那?样狰狞可怕的东西?

简直是违章建筑…!

算了…他又不需要像周应川那?样卖力气,更何况,喝这东西,他看最多,顶天了也就长个半公分,聊胜于无,受这罪干什么。

“你真是糟践东西,那?你给周哥吧,周哥肯定识货…”

许塘才?不给周应川呢,这玩意儿确实珍贵,韩明手?上也没太多,许塘想了想,端着酒坛子打算先放在柜子下头。

“对了,许塘,还有?个大新闻!”

“什么新闻啊?这么激动?…”

“你还记得不,之前在烧烤摊打劫咱的那?一伙黄毛,听说前些天在培江法院判了…最低的都判了两年,那?个壁虎哥,我?也忘他真名?叫什么了,判了七年呢!”

韩明一说打劫,许塘就有?印象了,是之前在申州抢劫他手?表的那?伙人,当时?大半夜还闹到了派出所。

“他们?又犯什么事了?”

“还是抢劫呗,狗改不了吃屎…说是后来又跑到培江去了,抢了一个厂房工地上的会计,人家刚取了十来万要给工人结钱,他们?运气也差,那?工地就在旁边,会计一喊,工人全冲出来,把?他们?打的鼻青脸肿的,涉案金额又这么大…算是完了。”

许塘听着,打开柜子放酒,韩明又说:

“本来是判不了这么多年的,我?听我?家在公安上的亲戚说,他们?小弟交代的时?候,把?那?个壁虎哥之前强-奸一个女学生的事儿也抖搂出来了…真他妈人渣,恶人自有?天收啊。”

许塘问?:“是培江哪个工地?”

“我?哪儿记得这个,这还是吃饭的时候听我亲戚说的呢,好像是个电子厂吧,说在当地挺有?名?的,在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俩人没在继续这个话题,许塘放好酒,说:“我?跟周应川商量了,大黄就先放你那?儿养吧,我?一会儿和小孙哥说。”

“算你够哥们?儿…!你放心,大黄我?肯定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现在谁接它走,就是挖我?妈的心肝儿…”

挂了韩明电话,许塘就拿着车钥匙又开车出去了,他和苏晓颍还有几个朋友约了一块儿吃晚饭。

中间,周应川给他打电话,说一会儿他有?事,晚点没办法回家给他洗澡,让他自己先洗,不要等他。

许塘说:“可我?今天还想洗头发呢…”

电话那?边笑了一声:“行,乖,那?你等我?吧,晚一些,一点左右。”

许塘又笑了:“好,你不要急,明天早上也可以?。”

人的生物钟总是会随着习惯改变,就像许塘,他十几年来都习惯了周应川的繁忙和晚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