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我日日闲得无趣, 有点乐子甚好,不想他计划绸缪到一半,喜欢上了你,最后竟然决定放过燕家。男人心如此善变,我是不敢叫他长伴身侧了,但照目前看来,他对你十分上心。”

一时间,燕挽心情犹如五味陈杂。

他怎么也没想到其中有那么多弯弯绕,宋意不是在他身上找寻“燕怀枳”的影子,而是为了给“燕怀枳”报仇……

这可真是……

琅寰公主轻声微叹:“言尽于此,珍珠我会派人送到你府上,你若想答谢我,便好好答谢宋郎,没有他,我是断然不会出手的。”

燕挽却道:“等等。”

琅寰公主秀眉一蹙,面露疑惑。

却见燕挽抬起头来,如画眉目充斥着一抹坚毅,目光清澈而坦然:“燕挽不能接受殿下的好意,珍珠的事,燕挽会自己想办法。”

琅寰公主当即来了兴味:“怎地?”

“我有婚约在身,不能贸然接受别的男子的好意。”

更重要的是——

这种还不了的人情他根本不想欠。

感情上的事向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宋意从未负过他,也没必要给他什么。

琅寰公主看了他半晌,红唇一弯,意味深长的目光擦过他的肩膀落到他身后湖对岸的另一方凉亭,悠悠道:“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

“是,谢殿下好意。”

“既然如此,我将你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宋郎,你回去罢。”

燕挽便挺直了背脊,行礼退了下去。

踏出长公主府,燕挽仍是心神游离,直到福顺问了一声:

“公子,回府么?”

“嗯。”

……

漱颜公主的婚期转眼即至,京中逐渐变得热闹起来,有关燕挽、祁云生、漱颜公主、吴玏的四角恋传得如火如荼,若不是宋意威望过高,连宋意也要被捎带进去。

好在燕挽并不在意,随百姓怎么传心中都是岿然不动,谢绝了琅寰公主后,他自己联络上了一个贩珍珠的小商贾,以合适的价钱谈成了生意,供量还算过得去,但是其他的脂粉铺子是开不成了,这珍珠仅供一家维持,于是早早又将其他铺子改成了别的,勉强是没再亏了。

尚书府的喜宴燕挽原是打算不去的,他夺了祁云生往那儿一站,岂不是给漱颜公主添堵。

然而好事发生的前一天,他连续收到了礼部尚书府三发来的道请柬。

想也知道尚书府在打什么主意,漱颜公主喜欢祁云生这事广为人知,下嫁尚书府并非心甘情愿,就怕成亲当日出了什么幺蛾子,脸面上过不去。

百般思量,还是去了,并且邀了表弟裴澈一道。

两人在燕府门口会面,因着好些天不见,裴澈看起来很是激动,但是这份激动没持续多久,他又想起什么,生气道:

“这些天京都到处在传表兄的轶事,可把我给气死了,上次去八方来福用饭,听见一群五大三粗在背后胡乱编排,叫我当场掀了桌子。”

燕挽自己不气,看他气得不轻,不由觉得好笑:“这有什么好气的,再难听的我也听过。”

“不是,表兄你不知道……”

他们传得那简直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出来的。

初初听到祁云生与漱颜公主本是一对奈何燕挽横刀夺爱时,他这南宁郡王府的教养险些喂了狗吃。

后来他才知道,这还是流传得比较靠谱的版本,还有更不靠谱的什么燕挽男女通吃脚踏两只船,使得漱颜公主和祁云生为其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什么三人皇宫秘戏但因两男云雨更为酣畅故而中途将公主抛弃,简直不能再恶俗。

非但如此,市面上还有了三人的禁/书,好在还没开始流传,就被人暗中给收拾了。

燕挽仍是毫不在意,上辈子他四婚未成,遭人诟病还少么,流言是把杀人刀,但他早已刀枪不入。

两人说话间,尚书府已是到了,马车悠然停下,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