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能抹平。

第三日,燕挽前去祁府吊唁,大理寺卿较迎棺那日已平复了许多。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待燕挽插上了香,就派人将他请了出去。

对他,到底还是责备的。

燕母安慰道:“以后祁大人想通了,知晓云生那孩子的死跟你没关系,便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燕挽满脸苦涩:“那大约要很久。”

燕挽登上了回府的马车,心情压抑,一句话不说,燕母叹了口气,不好勉强他,也选择了沉默。

车厢内一片寂静,只有马蹄声哒哒的响着,伴随着车轱辘碾过石板。

窗帘摇摇晃晃,不时载入外面一抹明亮的景色,途经蓝家,忽然发现蓝家门口也挂起了白幡,燕母登时喊了一声:“停!”

马车骤然停下,燕母连忙下车,确认自己是否看错。

却是一点也没看错,那门口挂起白幡连石狮子的脖子上都扎着白纸花的府邸正是蓝家,燕母即刻吩咐车夫:“去打听一下。”

车夫自是去了,但马车迟迟未动,燕挽也忍不住从车厢里钻了出来。

见到那雪白一片的蓝家门口,燕挽震愕,连悲伤都忘了:“这是何时的事?”

车夫已经打听完回来了,一五一十的向禀告道:“蓝夫人无故暴/毙,昨儿半夜才发生的。”

燕挽沉默良久,问:“是哪个蓝夫人?”

车夫道:“是蓝佩蓝大人的生母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