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他应该给她道歉,为八年前,也更为今天的所作所为。
他不应该将她赶出家门,不应该对她说那么多过分的话,最不应该的,就是怀疑她对他的感情。
就算不爱又如何,只要他爱就够了,凡事刨根问底不会有好的结果,多一分距离,就多一分美好。
皮肉掀开,只会是血淋淋的伤口。
头痛地快要裂开,钟淮易知道自己不行了,但距离甘愿所在的酒店只剩下几个街道,他用力踩了油门。
视线开始模糊,面前仿佛有什么东西,待看清之后想要躲闪已来不及,钟淮易撞上了前面的一辆车。
刺耳的刹车声,巨大的冲击力,钟淮易头部磕向前方,头晕脑胀。
红色的液体从头顶滴落下来,这是他昏迷之前,所看到的最后一样东西。
夜半时分,甘愿从梦中惊醒,她猛地坐起身,条件反射去摸身旁。
只有空空的被子,她恍然想起,这是在酒店,钟淮易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