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既然已经抓到了那个不守妇道的贱女人,为何不杀了她?若是你下不得手,我来替你!”话音未落,一记响亮的耳光正打在了她的脸上。
“先前我同芸儿你说的话,竟是都忘了!为兄做事自有主张,哪里需要你来主持?”
葛清远面无表情地将葛芸儿一掌便抽倒在地,将妹妹似乎被打得发愣,眼圈微红的样子,这才慢慢地伸手扶起了她,掏出巾帕,没事儿人一般擦拭着她涌出的眼泪:“你最近服侍单于服侍得有些心烦,为兄心里清楚,我这次命人在边关抓来了一些貌美的汉女,送去单于的营帐里去,免得他夜夜醉酒都来烦饶芸儿。你一直心念不忘在京城的日子,如今我们兄妹二人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重振葛家,夺取天下吗?你是将来万人敬仰的堂堂公主,怎么还容不下个落魄的前朝公主?哥哥留她自然是有用,,难道芸儿不相信哥哥吗?”
一席话,竟是让葛芸儿的眼泪愈加汹涌。她自然是相信哥哥的,想当初,从大牢里被哥哥救出来时,当哥哥听闻她在天牢里的遭遇后,连夜探听搜寻到了那个已经出京山东富商的下落。
就在客栈的房间里,哥哥当着自己的面儿将堵了嘴,绑缚在床上的富商孽根割下,又一刀刀地切了他的皮肉。那是葛芸儿第一次品尝到了复仇的快意滋味。而天地之大,除了哥哥,还有谁会真心疼爱自己呢?
想到这,竟是因为自己方才的胡闹而有些羞愧,便是扑在哥哥的怀里又哭了一通,才抽噎着回了营帐。
葛清远这才回了自己的帐内,却发现毡垫上那个金贵的竟是烧得滚烫一片了。
收回了摸着额头的手臂,葛清远皱着眉头叫来了营帐外的侍卫:“前些日子抓来了那些俘虏里不是有个背着药囊的郎中吗?把他叫来!”
待到那个一脸灰土的郎中被推进了营帐时,先是战战兢兢地望了望坐在榻边的葛清远一眼,又看了看那倒在床榻上的女人,因为葛清远不想别的男人再看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佳人,便是赶在郎中进来前,用披风遮挡住了她的脸庞。
那郎中心道:这位身着匈奴衣袍的男子怎么行事倒像是中原的大户?却也不敢多想,连忙从自己的药囊里取出一片方帕盖在那露出来的细白手腕上,然后将手轻搭在其上开始品脉。
可是刚刚搭上,品了一会,那个郎中竟然是浑身一震,眼里露出了惊惧之色,葛清远目光如炬,一向便看出了郎中的异常,皱眉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那郎中抖动了半天嘴唇,吞咽了几口吐沫后说道:“将军,看这脉象,倒像是得了边关前一阵子爆发的时疫……还要看看这位夫人的舌苔才能确定。”
那郎中原以为这个操着一口纯熟汉语的将军听闻这话,会立刻放下女子出营,却不曾想,他却是微微一皱眉,便毫不避讳地伸手揭开了兜在女子头上的披风,轻轻捏起那佳人的下巴说道:“麟儿,张开嘴,让大夫瞧一瞧。”因为一心要撬开昏迷不醒的人儿的小口,葛清远没有留意到,那个郎中在看清了披风下那张清丽的容颜时,浑身都在剧烈的地抖动着。
好不容易让聂清麟张开了檀口后,他才抬头问向那郎中:“你快看看,有何不妥,若是瞧得不仔细贻误了病情,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那郎中总算是勉强恢复了平静,仔细看看舌苔的颜色后道:“请将军放心,不是时疫,但是却是寒气入体,若不及时诊治,只怕难以退烧……小的的贱内也精通医术,瞧着将军也不愿男子与夫人近身,莫不如叫小的的妻子来照顾夫人。”
这个郎中被抓到部落里也有段时日了,一同抓来的还有他的老婆孩子,若不是此人精通医术,一来就治好了葛芸儿的腹痛顽疾,他早就性命不保,妻儿也恐怕沦为他人奴了。
一个边陲陷阵的郎中和他的妻子不过是一对村妇罢了,倒是不会与深宫里的皇上有什么渊源牵连,而且……麟儿的身边的确应该有个照顾的人,于是葛清远便让那郎中将正在营地里洗衣服的老婆找来伺候。
昏沉沉之中,聂清麟隐约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