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人性”并不弱,也从来没有表现出反社会的倾向。
乍一听闻和“人体实验”相关的敏感话题,尤其他进的还不是什么黑作坊,而是个正正经经的、生命在外的研究室——这换了谁都会觉得荒谬和失措。
但李执鸣并没有体谅他的意思,甚至有种刻意把话说明白来挖苦他的倾向:“陈博士,您现在慌里慌张又有什么用?实验室预支给你的薪水,你大概已经都拿去还赌债了吧?你现在没有地方可去。关于你的个人风评,那些信息或许还没有流传到国内,但没有刻意封锁,流传开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你想继续光鲜地做你的博士,就只能在这里。”李执鸣把陈文德形容地跟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似的,“即使知道了真相……你就会放弃这个工作机会吗?”
“陈文德”脸上又青又红,最后化成一片死寂的惨白。
他默认了李执鸣的说法。并且毫无反驳之力。
“呵。”半晌,一声冷笑从“陈文德”喉咙里冒了出来,“像你这种自称是学者却从来不碰刀子的家伙,我见了多了。血会脏了你们的手,钱却不会,是吗?你以为你站在岸边不下水,身上就是干净无瑕的?”
“——你旁观,你沉默,你甚至提供合作,所以你也有罪!你凭什么批判我?”
对“陈文德”突然的愤怒,李执鸣则只是轻轻耸肩,就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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