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顾盼,我回来了!”却无人应答。
欧阳云生又喊:“查来,阮丁!”仍然静谧如初,毫无动静。
欧阳云生朝里屋望去,却看见一摊血迹从里屋渗出。他大惊,用颤抖的手掀开里屋的布帘,只见顾盼胸口中枪,怀中抱着一个棉垫,圆睁着双眼,已经死去了。欧阳云生大恸,浑身发抖着蹲下去,摸摸顾盼的鼻息,早已没了生气。摸摸她的额头,还是热的,显然是刚刚离世不久。凶手显然是为了遮蔽枪声,才用棉垫顶在顾盼的胸口射击的。
欧阳云生头晕眼花、手脚冰冷,朝里面继续望去,只见昏暗的灯光下,顾老板大张着嘴,吞枪而死。查来和阮丁都是太阳穴中枪,死不瞑目,鲜血流了满地。
这是欧阳云生继自己的家人之死后,再次看到如此大规模的枪杀场面。欧阳云生给四具尸体跪下,道:“都怪我!都怪我!我为什么要和雷霜说话,我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一定是我连累你们都死于枪下。”
欧阳云生想起自己的金枪,连忙跑回自己的房间,只见自己的房中凌乱,显然有被翻过的痕迹。欧阳云生用颤抖的手打开皮箱,翻开衣服,果然那把金枪不见了。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床上,心突突乱跳,心想:我为什么不扔掉那枪,我为什么还要把它带到上海来?又是死于枪下,我最亲的人又都死于枪下。我为什么不死?
欧阳云生朝着黑暗和虚空大喊:“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为什么不冲我开枪?”
正在他处于巨大的痛苦和自责之中时,忽然间听到自己的门外有响动,他浑身的汗毛都像刺猬一样树立了起来,他问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