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鬼魅一样一听到鸡啼便溜烟销声匿迹了,它只是很感兴趣地看了门板好久,仿佛觉得这门板外面有什么美味的东西。就这么一会,它突然一个上窜,竟然从棚子顶上修葺的艾蒿篷盖钻了出去。
莎拉一声,篷子盖顶立刻穿出一个小洞,上面的杂屑纷纷掉落。
二舅的身体也仿佛被移开了千斤重的异物,他感觉自己能动弹的余地大大增多,自己能稍稍前倾抬起脑袋和胸部了。
咯吱――吱呀――
门外突然想起了爪子抓木头的摩擦声音,紧接着,听到阉鸡被惊吓后发出的咯咯声。这是要吃鸡了呢?
这时,二舅感觉到自己的一边手臂已经能完全活动了,他便努力伸到枕边的包囊里,从里面掏出了一把打火机,自己看了看,没敢下手,又从里面掏出了一把小刀,还是没敢下手,摸了摸,再次从里面掏出电子捕鱼器的金属线,他心一横,咬咬牙,把线搁在自己肚皮上,一开开关,自己被强大的电流猛地一击,身上所有无形的禁锢仿佛顷刻间土崩瓦解,他的所有神经终于恢复了自由。
二舅一个骨碌爬起,抓着电子捕鱼器的金属线,一脚狠狠地踹开了木门,鱼灯光线下,他看到‘婴儿’正咀嚼着那只可怜的阉鸡的脖子,周围都是鲜血四处喷薄的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