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寺庙就会走进去,烧两柱香,跪着祈求佛祖。
但丁的神曲中曾形容那些未能出生的孩子,都无法上天堂,他们要在地狱饱受折磨。
我不懂他们有什么错。
我也去了教堂,我问神父,为什么不让我一个下地狱就够了?
最终,我真的来到了地狱。
我永远无法忘记我告诉戚斯年我怀孕时他的眼神:“我们明天就结婚好吗?”他将我举起来,大笑着:“我要做个好爸爸!”
“我......不想要。”
我的事业刚刚起步,要这个孩子意味着从此以后我的人生就这样了。
我寒窗苦读10年,真的,就要这样了吗?
我不甘心!
他乞求我,他甚至痛哭,跪下来求我留下它:“小柏,我爱你,我求你,不要......”
我只是说:“我的人生,不会是在家相夫教子,戚斯年,如果你懂我的话,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该支持我。”
等我做完手术回来后,黑暗中,戚斯年说:“你还是杀了它,对吗?”
我被噎得满口无言。
他惨笑:“你还记得那年小碗去世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孩子或许是她的转世?或许,”他冷哼一声:“你早就忘了宛明月是谁。”
是吗?
我会有一天忘记明月吗?
我长大了,我20岁了,我24岁了,可是明月永远停留在了17岁。
我有了新朋友,我有了工作,或许有一天我嫁人,生子,再也就想不起来明月了吗?
会吗?
明月和王泽最后谁也没走,我们几个在年级上收集请愿,我在大厅立了个牌子,让同学来签名。
王沁来签名时,她感慨:“我真的很羡慕宛明月,”她顿了一下:“小柏,你真的很爱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