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王铁时掉到江里的时候,而且当时她也没有直接发脾气,是自己在心里生闷气,还没到他问出口,就已经自己消气了。
这可是她真正第一次跟他闹脾气了。
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眼看着快到村民出工的时间了,沈盈盈说:“我先把自行车推回去,你去上工吧,早点把自己那块地插完秧,早点回来睡觉休息。”
陆斌拉了拉她的衣袖,声音都软了下来:“阿盈。”
沈盈盈抽了抽手,那片衣衫就从他手里溜了出来。她闷声说:“我走了。”
陆斌叹了口气,只得让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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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上午,陆斌一边干活,一边想着怎么调整订制单的做法——否则,以阿盈那脾气,一天不改,她说不定就一天不理他了。
而沈盈盈这边,因为桑基鱼塘里的其中一环是产出蚕丝,六月时蚕茧已经可以剥丝了,陆学农按照月初的人手规划,分出一批妇女去剥蚕茧,沈盈盈也在其中。
剥蚕丝说起来并不难,只是有点机械重复。
女人们用清水高温煮蚕茧,等水凉了之后,就各自用盆子舀了一大堆蚕茧,搬个凳子做到盆后,在盆子前架个木板,木板上有一个竖起的半圆环。女人们手动取出白花花蚕丝里的蚕蛹,然后套到蚕丝套到半圆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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