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府处理往来文书就行了;但允熥觉得他的性格很适合以后在一个地方为相,这个地方的文化习俗也与大明截然不同,需要做王相的有外交才能,所以决定培养他。不仅是他,允熥还看准了另外几个武将,都打算培养他们的外交才能。
“陛下,臣如何协助练尚书?”耿璇又问道。他一个武将,插手礼部和理番院的差事,恐怕会引起他们的反感。
“你不必担心,朕会吩咐练尚书与傅院使的。他们也巴不得有人协助他们。”允熥笑道。有其他衙门的人来协助未必能把差事办好,但办坏了总多了一个背锅的人,不亏。
“是,陛下,臣知道了。”耿璇当然也能想到这点,虽然脸色不变,但内心就有些发苦了。
事情宜早不宜迟,允熥也怕自己忘了,马上派人给练子宁与傅安传旨,告诉他们此事;这边与耿璇的事虽然已经吩咐完了,但允熥忽然有些怀念自己做太孙的时候,又与他聊起了那时的事情。
“……当时陛下年纪尚小,对许多事情不了解,有些事情做得不是太妥当,但陛下聪慧,能马上察觉自己做的不大对,而且马上就能改正,臣等对陛下都是极为叹服的。”耿璇说道。
“那也不仅仅是朕能想明白,也是有太祖皇帝指导朕。太祖皇帝每日下了朝就会把朕叫去,问问今日处置了何事,如何处置的,若有不对之处马上告诉朕,让朕改正,朕才能每次都及时改正。”说起朱元璋,允熥感觉颇有些伤感。这一世他等于没有父母,只有朱元璋真正关心、爱护他,对他极好。每次想到他,允熥就十分伤感。
他忽然也想到了不论前世今世,曾经教导过他道理的人。这些人不一定就是他的师长,也有那些通过自己的文章感染了他的人。允熥讨厌腐儒,更不喜欢如同二十四孝中某几孝那些虚伪的故事,但对于平凡人中彰显人性光辉的故事十分喜欢,年幼之时也深受这样的文章影响,接受了他们想要表达的道理。这些人不算是师长,但对于允熥来说就是先贤。
“等过了年一定要更加盛大的祭祀太祖皇帝与‘先贤’。”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耿璇觉得没头没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