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双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的紫色眼睛。
我不知道。路加有些迷茫道。
在他轻轻吐出这句话时,有什么东西扑了一下窗户,然后扑棱棱地飞走了。
那就不要想了。兰斯笑着注视他,捏了捏他的手。
路加脸颊有些发热。
他目光躲闪:可以不要一直盯着我看吗?
嗓音软软的,骄傲的小狮子向人露出肚皮,发出不是命令而是恳求的声音。
为什么?兰斯目光直白,我一直是这样做的。
不一样。路加道,算了。
他也不清楚,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了。
正在这时,门边有人轻咳一声。
方便吗?小修女端着糖水,大眼睛一眨一眨。
路加总感觉她在做某种暧昧的暗示。
当然。他秒速正襟危坐。
送完了糖水,小修女说了句不打扰你们啦就离开了房间,还体贴地带上了房门。
路加抱着杯子嘟囔:她的态度好奇怪,又没什么
兰斯笑而不语。
路加刚想将糖水交给兰斯,又见到兰斯颈侧青筋一跳一跳,显然还很疼。
他虽然不知道怎么照顾生病的人,却知道兰斯这个状态肯定拿不稳水杯。
我来喂你吧。他主动道。
辛苦殿下。兰斯乖乖地说。
他半卧半靠在床头,银色长发蔓在枕边,如同精雕细琢的蛛丝,也像其它更美好华丽的工艺品。
路加将糖水杯递到这尊像工艺品一般的人口边,笨拙地倾斜杯身,一点点喂给他。
兰斯的唇被糖水染湿,逐渐红艳起来。
路加本来在专心致志地观察水位,目光不由自主就从糖水移到了旁边的薄唇,再然后是眉目
忽然间手心一阵轻痒,兰斯的手指勾着他的掌心,眼神似笑非笑。
就好像逮到他在偷窥一样。
路加一惊,没拿稳水杯,泼了兰斯一身。
他有些呆滞地看着一身狼藉的湿身美人。
我不是有意的。路加轻声解释了一句。
然后他转念一想,自己盯着兰斯看又怎么了?反正兰斯是他的所有物,当然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有什么可心虚的?
他顿时理直气壮道:还不是因为你突然摸我的手。
他一边抱怨一边抽出胸口的巾帕,凑过去半跪在床边,擦拭兰斯脖子上的水迹。
离得近了,他又忍不住想,兰斯脖子也是一样的好看。
就是这样漂亮的脖子,被变成魅魔的他咬过很多次,留下斑驳的红色齿印。
想象着鲜血的甜味,他似乎在兰斯皮肤表面闻到了什么其它奇怪的味道?
路加好奇,不由轻耸着鼻尖,越凑越近。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几乎完全落在了兰斯怀里。
直到他左手拿着的水杯,再一次泼出了水。
路加惊觉,一阵羞恼。
平时感觉兰斯服侍他总是那么轻而易举,好像是什么顺手拈来的事。轮到他自己,怎么就频频出岔子呢?
这样想来,阿芙拉平时抱怨他干活笨手笨脚,好像是真的
服侍贵族,真不是人能做到的事。
路加心下论判。
他简单粗暴地将巾帕塞在兰斯脖子里,然后面无表情地将杯子怼在兰斯唇边,逼他快速喝掉。
兰斯仍是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路加又慢慢脸热起来,心脏像花瓣合拢般一点点缩紧。
他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
我去送杯子。他攥着水杯说。
其实是借口去洗把脸,冷静思考一下。
*
即便是盥洗室里模糊不清的铜镜,也照出了路加脸上的红晕。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怀疑这是否是梦神诅咒留下的后遗症,顺手拿起杯子,喝掉了杯中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