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解释道,想画的时候就画了,会缺那一副?
兰斯手指一顿,抬眸看他。
淡淡的奶茶香里,殿下气恼地攥着软枕的流苏,脸颊不易察觉地鼓起一团,将气鼓鼓这个词诠释得淋漓尽致。
并非故意践踏,只是单纯地不懂他的心思。
兰斯心下一叹,瞬间就原谅了殿下的无心。
路加见他神色不明地望向自己,脾气更暴:奶茶还要不要做了?不做就滚下车去。
请稍安勿躁,殿下。兰斯浅笑着说,越是经过长时间细心烹调的甜品,出炉时便越香甜。
路加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我答应殿下,选一副画送给他。兰斯道,不过殿下刚才说的话算数吗?以后有很多次、想画就画了?
当然。路加没想到他能记得这么清楚。
兰斯接着诱导道:想画就画,画什么样的殿下都可以吗?
路加狐疑地眯眼,总感觉自己落入了什么圈套。
但兰斯能算计他什么呢?只是一副画而已。
总不能画他的糗事,或者丑化他、在他脸上画乌龟王八吧。
路加谨慎地提出条件:只有一次可以随便乱画。而且必须经过我的应允还有不能给别人看。
那我们说定了,殿下。兰斯终于将那杯奶茶递给他。
路加品了一口味道,才满意地嗯了一声。
说起画作,他倒想起另一件颇为久远的事。
我快过生日了。路加的脸埋在瓷杯之后,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你是不是忘了曾经答应过在生日的时候送我什么?
兰斯微笑道:送给殿下我为您绘制的第一幅画作。
记得就好。路加高傲地扬起下巴。
他的生日就在半个月后的六月六日,也是路加年满十八岁的成人礼。三月里兰斯第一次为他作画的时候,趁他小憩时神秘地藏起了那副画,并说要作为生日贺礼。
就像背后的纹身一样,越是藏着不给看,他就越好奇。
路加诱惑他道:忘了提醒你,蛋彩画放久了容易生毛。最好提前给我看看,省的浪费
兰斯垂眸浅笑:我有圣力,一点保鲜技术还是可以做到的。
路加不悦地放下了茶杯,怒瞪兰斯。
万能好用的圣力违逆他心愿的时候,就显得格外不顺眼起来。
兰斯对他充满怒火的瞪视非常受用,笑着转移了话题:我为殿下新画一幅作为邦交的画像吧。我手里那几幅并不合适。
路加一想也是,兰斯所画大抵是闲暇慵懒的生活照,而邦交所需的是严肃的证件照,那样的画作才更能彰显威仪。
算你有心。他吝啬地夸赞。
*
王子府邸,玻璃穹顶的长廊里。
路加穿了正装,手持长剑,侧头望着远方,仿佛在俯瞰属于他的国度。
这样如何?
殿下很完美。
反正一时半刻也画不到他的面部表情,路加的眼睛便四处打转,检视殿顶的雕花纹路最后落在兰斯身上。
为他作画的兰斯,总是那么专注沉静。
早上没有仔细关注,现在路加才发现经过昨夜之后,兰斯身上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是什么呢?
当阳光照射在那双翠绿双眼中,将翠绿燃成灿金色时,路加终于弄清了自己的感觉。
兰斯身上,属于人的气味减少了。
随后兰斯便抬眸从那金光中脱离,向他露出温柔安抚的一笑。
路加眨了眨眼,将那一笑带来的温暖藏于心底。
刚才大概是错觉吧。
一下午的时间里,兰斯一直在作画,路加则处理一会儿公务,和阿芙拉聊会儿天,坐着喝茶休息一会儿真正认真充当模特的时间很少。
时间静静溜走,晚餐时兰斯仍在为画像做最后的润色,当路加端着他的晚餐走进星月光辉交相辉映的大厅时,兰斯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