踝关节碎成了四块,碎骨伤到了韧带。恭喜你荣获开刀治疗一份,治疗之后也要养两周才能痊愈。阿芙拉讽刺道,作为医生,我想我有权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
他带着我从三楼的阳台跳下来。路加面无表情道,之后又
三楼阳台?阿芙拉纳罕道,那种地方,只有心怀鬼胎的密谋者和暗中偷情的爱侣才会光顾。你们怎么会去那种鬼地方?
说的还真没错。
路加彻底哑了。
幸好妹妹打断了他,否则他之后要说的那些话,指不定要被她解读成孤男寡男穿越森林和孤男寡男月下共舞呢。
兰斯也没说什么,只不过望向路加的眼神带着笑意。
算了,不懂你们。阿芙拉道,开刀事不宜迟,那场面可不太美妙。哥哥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就把完整的兰斯还给你。
路加站着一动不动,没有离开的意思,也不开口。
他盯着药架上瓶瓶罐罐的标签,像是在忙于研究药水没听到阿芙拉的话,偶尔瞥一眼兰斯,见兰斯在望着他,又飞快移开。
如果想留下的话,就别站在这里碍事。阿芙拉一边忙碌一边支使他,去准备一些干净的水怎么样?
是妹妹的请求,路加依言照做。
阿芙拉拿着刀具回来看到解剖台边的一盆水,问:哪里倒的?
门边的木桶。
那是雨水!阿芙拉扶额,要一些清洁的蒸馏水,否则伤口会感染。
路加抿唇去换,因为没做过粗活,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雨水也很好,兰斯温声道,我的自愈能力比常人强,用不着这么仔细照料。
阿芙拉朝他瞪眼:谁是医生?你是,还是我是?
兰斯看了一眼乖乖照做的路加,也沉默了。
两个人都低头垂眼,莫名像被母亲训斥的孩子。
准备工作做好之后,阿芙拉操起刀子就割向兰斯的脚踝。
等等,不需要麻药吗?路加忙道。
上次我注意到他似乎没有痛感,这很方便。阿芙拉平稳地切出刀口,麻药会影响第二天的行动,不用最好。
皮肤切开后,鲜血立刻涌了出来。路加用毛巾擦掉淌在解剖台上的血,看到一小片碎骨茬被镊子捏了出来。
这应该是难以忍受的疼痛,兰斯的身体却很平静,连本能的弹动抽搐都没有。
和那些在这里解剖的尸体没有区别。
路加放下毛巾,在医务室里走过去又走过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兰斯,发现兰斯还在望着他,视线一直追随他的身影,眼珠随着他转动。
这样至少还像个活人。
而且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在转来转去,还挺有趣。
路加心情好了些,拉了一把高脚凳坐在兰斯头边,问:真的没感觉吗?
没有,殿下不必担心。
那能感觉到舒服吗?
可以,殿下。
怎么做才会感到舒服?
和您在一起的很多时候。兰斯笑了,具体是怎么做,说出来殿下可能会生气。
哦?路加挑眉,比如呢。
兰斯找了一个不算过分的:比如和您跳舞的时候。
原来是这样。路加恍然。
这样一来,兰斯带着脚伤还要邀请他跳舞就有理可循了。因为兰斯感受不到疼痛,而跳舞的欢愉是他唯一能感受到的东西。
至于为什么是和他路加跳舞?
当然因为他是全圣国跳舞最好、艺术天分最高的人。
那你画画的时候也会觉得舒服吧?他推测。
是的,殿下。兰斯道。
路加感觉自己理解了一切。
他应该尽量理解生理心理有缺陷的兰斯,这么一想,所有对兰斯不珍惜身体的怒火也就散了。
路加当然不知道,对于兰斯来说,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做。
即便是躺在解剖台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