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会......

林言躺在床上,眼睛敷了膏药,又拿布缠上。他什么也看不见,从受伤那会开始就什么都看不见。

这是不应该的。

缠在他脸上的布是质地很轻柔的纱料,即便几层叠上也见得到光。有时他赖在姐姐身边午睡,姐姐就很喜欢在他眼上搭一条这样的帕子,担心醒来乍见明光不好。

光还是会投进来。

可他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

慢着......也许是因为现在已经是晚上,他们点的灯又不亮?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些期待。

阳光好像有人沾了金写下的一个墨字,最浓烈的一笔正落在林言探出来的脸上。

没有声音回答,是林言自己觉得暖了。

他又慢慢躺回去,很和气地跟太医说话。

太医会觉得惊讶么?受了这样的伤,却还是‘读书人’的风度。他是盐科林大人家的公子,是宿儒的弟子,是解元、会元......

太医应当会惊讶吧,然后会觉得他没堕了父亲与师父的名声......

窦止哀送了太医出去,回来时见林言唇齿挪动。凑近一听,才知道他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