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烧着这方院落。
而无论秦向涛那时究竟答了什么,这一件事都是让陈谦时猜对了的。
林言派去报信问安的人还没回来,荣国府的信就传到苏州。里面满腹关怀,说已经收拾好他们从前住的院子,说老祖宗可盼着。
林言跟姐姐商量过后,终究不好驳长辈的好意,打算先往荣国府去小住。
“京里的房舍也收拾着,问起来只说是怕被看守的偷着赁出去就是了。”黛玉的嘱咐与林言心里的想法不谋而合,可他心里仍有些不甘愿,好像只有姐姐与他的环境就要彻底破碎了。
“这是怎么了,眉头锁得这样紧?”黛玉点点他的眉头,少见林言这样走神。林言叫这点温度唤醒,摸一摸眉心,按耐下自己的情绪。
“没怎么,我是想即便回京,师父也看不得我松懈。只姐姐在家总是冷清,陪着老太太去也好。”林言声音闷闷的,窝在黛玉手心,耷拉着眉眼,活像一只被雨水打湿的小狗。尤其他眼珠漆黑,这时看去,更是带上几分可怜相。
只是黛玉没能欣赏这样的可爱样子太久,新鲜出炉的林案首又想起自己读书人的架子,弹起身,整理着领子袖口,嘴里又郑重道:“再则,迎春姐姐她们不都在么。”
没戳穿他那点小心思,黛玉笑盈盈的,伸手理顺他的后颈的衣领。葱白的领口折出一道痕迹,黛玉抚平去,又问道:“近日腕子还疼吗?”
“不疼了。”林言想起来就要笑,黛玉也不知道他究竟喜的什么。见他这样,也只得捏捏他的耳垂,调侃道:“我难道没给过你旁的?怎么单就喜欢这个。”
“姐姐给的,我当然都喜欢了。”林言依旧笑着,可究竟是为什么这样喜欢那腕带,却左躲右闪不肯说。
既打算回去京城,这边也要早早照料。幽居的几位姨娘想守在老宅,林言便留下充足的人手与她们使唤,又敲打管事,以防旧事重生。窦止哀并不打算回京,自从那日失神怔愣,他对林言便躲闪起来。一句问半句答,学问有回应,关于旁的一句不说。
林言也没想着追问,只是师兄的窥视太炽热,叫他不得不自己找去问。
“师兄,你不与我一同回京,可是还要在苏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