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狱卒押着人走了,故意声势大些,叫门外的看守将此事‘不经意’传扬。而厅堂中仍是憋闷,林言环顾一圈,轻笑道:“诸位安心,本官定会还事情一个真相苦主要补偿,祸首也不能轻易放过。”

他做了许诺,旁人便也没了再开口的余地。又是一番无所谓的表明忠心,林言听得耳朵起茧,却也只能耐着脾气等到散场。

他当然会补偿受害之人,但柳大人显然不在其列。

张二之妻许氏显然是有备而来,她算准时机叫那人跟自己撞上,

必定也有十足的把握给柳家定罪。

只是......若那人一贯是许氏保护,她的心意,倒是不能再用从前的态度考量。

这会已经跟原本要回家的时候相距太远,又正逢午歇,外面安静得厉害,方才喧嚣的风也要午觉。

还没有尘埃落定,却好像已经具备风平浪静式的安宁。

林言攥一下自己的袖口,不知怎么,有几个瞬间他竟想起京城的荣国府,想起贾琏和他的妻子王熙凤。

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过来,他去信问陶安安危,陶安对案子有所顾虑没有多说,却也说保证自身无恙,请姑娘、公子放心些。

他还是习惯叫‘姑娘’、‘公子’,林言也不大纠正。他自己对这并没有许多计较,反觉得只是个称呼而无论称呼如何变化,旁人也都要认,认如今说起林府,想起的依旧是他们两个。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她。

马车停稳,林言进去的时候,府邸中也极安静。男仆女婢在这时大多也去歇息,林言想着黛玉应当也睡下,便打算先到书房去。

可他一进到院子里就知道里面有人。

不是,不是院子里没有‘看守’,他并不能通过有哪个贴身人侍立猜出里面是谁。他也没有听见声音,没有看到形影。

只是‘感觉’。

这时候太阳却竟姗姗来迟地暖起来,顺着领口钻进去,弥补一样把周身都温暖。

林言笑着推开门,为自己的‘感觉’得意起来。

“我还想你会不会正午睡,这才打算自己先到书房来。”

“那叫你说,这样究竟还算不算心有灵犀了?”黛玉在那张大红木方桌前抬头现在书房是他们两个用。

“当然算!”林言声音大些,旋即又有些不好意思。想到刚进来时黛玉正写着什么,便问道:“这段时间正忙,你怎么不多歇一会?”

“还说我?你自个恐怕是晌午饭都没吃,有没有叫人去厨房说做些什么?”第一批成衣已经制好,外来的商队也已经启程离去。黛玉这会着实不忙,更惦记的还是林言这边的事。

“还没。”林言老老实实答着,又牵住黛玉的手,不叫她这会去叫人:“姐姐,我不饿你还没答我问的话呢。”

“就算不饿,当吃时也该垫垫肚子。”黛玉嗔他一眼,还是启开窗户,嘱咐文墨去给厨房说一声。

“不用很麻烦,只叫他们随意煮碗面就行。”林言跟文墨加一句,又扭头跟黛玉道:“姐姐,我晚上在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