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知道,您不会一直留任淮越,但这里的商族一直都在。”他的声音哽住,样子恍惚更苍老些:“您在这里,他们还有得忌惮。但您走了,这会的好处......”

“本官好奇很久,纵使淮越艰苦,但这里的官员为何如此忌惮商户。”

“大人以为,那些私自再开的矿是由谁收的呢?”

果然如此。

杨治中眼见着林言笑起来,他的眼睛也随着林言唇角的弧度越瞪越大。似乎不明白在听到这样茫然的前景以后,沈大人为何还能笑出来。

一只手抚上他的肩膀,斐先生在教弟子读书的时候,一定没懈怠了手头功夫。

杨治中恍恍惚惚地想着,而沈大人说起话来依旧那样和气。

“是啊,本官不会在这里留任许久。”

“所以是不怕开罪谁的。”

静默中,杨治中却也笑了。没有声音,肩膀却抖动地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