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生活也许就要在这里展开。这样的故事在河堤下的每一个角落,眼前又有熙熙攘攘。林言看着人潮半响,扭头与文墨道:“待会见了这边的商帮后,你再叫府衙把各乡长老请来堂上。”
希望不能只寄托在‘说一不二’的官大人身上,不知何时到来的水患是悬在头上的闸刀,一旦落下,眼前的一切都将彻底葬送。林言越走越快,他已经把各处的府衙安排好,只要一声令下就能把下游的百姓先疏散开。
待会商帮的人到来之后也是一样,假使水发,当地的官员不过免职调离,即便死罪也改变不了已成的汪洋但此处到底是为商者长期经营的地方。
他们不会轻易放弃,天然就更容易被林言拉进同一个阵营中。
可疏散终究只是中下选。
一只匣子的影子无端闪入,好像绝径中显露的仙家法宝,熠熠生辉诱惑着疲累的问道者,却不知打开之后是否要供奉寿数......
一只白脚猫从屋檐跃下,身上拖动着一块浓黑的乌云。淮安王世子看着这灵巧的生命安享暖风,便与身边人斥道:“怎么叫这样的畜生溜到花园里。”
洒扫的下人无端挨了骂,低着脑袋静听,却还隐隐有些对方即将倒霉,怎么还这样骄横的怨恨。
好像报复似的,小厮直到世子骂完了,才回道:“自不敢叫那些野猫扰了王妃、郡主去......只是那猫是王妃新养起来的,小的也不好驱离。”
“胡说!”世子神情一滞,旋即恼道:“我怎么不知晓此事?!”
底下人自然回说不敢欺瞒,可世子这段时日里满心杂乱,更觉得底下人切切察察,一准是取笑他。
他的胸膛起伏一下,嘴巴好似一弯上峨眉月。又向上走好久的路途,才能再见一双阴沉的眼。
淹进墨水的石头滴下的水也浑黑,他身边得用的几人都已被关进牢里,傅正绝不会为着情面遮掩。
而这一次又与从前不同,即便母妃想要到太后身边求情,他的罪责也不会因此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