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拿他的胎记做文章,那亲眼见他之前,又怎么会跟傅正提起胎记的位置?

手里的卷宗看过,其中只有一人姓吴,林言看得很仔细。

只是读罢这份旧案,他也没有急着离去。

“大人,当年那稳婆,如今是不是还关押在牢里?”

若说淮安王世子给过林言什么好处,那就是教会林言不要只顾着一条路闷头前进。那会眼睛瞎着,心却是前所未有的明澈。

为官不好经商,但还不准有些田庄铺子么?

林言很早在留心当铺时就知道生意场的情形,想着自己今后要为官,使人打点更是千百万的谨慎。这份谨慎做了好铺垫,这些年很是培养些得用的人手尤其林言结识柳

湘莲以后,又知道三教九流中的厉害,更是将此间作一件正事,如今很容易便能听些消息,寻得些便利。

连带国子监里也是这般。

林言当年在国子监中人缘就不错,同窗中许多都已经步入官场,到了现今,也很乐意多与他往来。斐自山脾气不好,但他的徒弟却是一等一的和气。国子监中有老先生犯别扭,可到底不好指责一张笑脸,又受用这份客气尊敬,大多也卖他几分薄面。

且文人少不得一些傲性,心里看中,就不介意他究竟姓‘林’还是‘沈’。

嘱咐自己的人手,也额外叮嘱陶安。林言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期待筹谋无用,虽然这样的话只是想想都带着矫揉造作的味道。

按理说这会正好大展拳脚,为主谋划。但林言先遭一冷,这会也不肯立刻改抱别家。

且时局敏感,正好蛰伏以待后来。

林言唯独不放心的便是荣国府里。

淮安王妃是提醒了他,他俩的事黛玉和林言自己心知肚明,外人可与此不相干。落在他们眼中,少不得就是林姑娘未嫁,长公子未娶。

这是两件好事,也是两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