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些惴惴不安,掌门师兄说要除暴安良,其实好像就是要打劫这些土匪。
让他不安的原因是眼前三仙堡的人看起来似乎很多。
能被派出迎客的汉子,是个有点眼色的,从庾庆和牧傲铁目空一切的不寻常反应中看出了不对,当即抬手,制止了群起的嘲笑声,还算客气地问庾庆,“我们三仙堡向来不欠债,不知朋友是来收什么债的?”
庾庆偏头看了眼虫儿,“昨天,我朋友身上的钱被你们劫走了,你说我是来收什么债的?”
迎客汉子略皱眉,又问:“多少钱,在哪个位置劫的,你们又是什么人?”
庾庆:“三千万两,其他的就不要废话了,告诉你们当家的,要么交钱,要么交人,否则……”朝刚进去的一些人抬了抬下巴,“别贺寿了,让他们直接送终吧。”
人肯定是交不出来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人,对方怎么交?他只要钱。
凭空索要三千万两?虫儿扭头盯着他,眼神被噎住了般,似乎今天才知道自家掌门师兄是个什么样的人。
面无表情的牧傲铁真的有些牙疼了,发现老十五这家伙真的是存心来找茬的,连虫儿幽角埠的身份都不肯说出,幽角埠的身份多少能让人忌惮,这已经不是来找茬了,就是手痒来打架的。
没错,庾庆就是想顺便来练练手的,修为突破到上玄后,牧傲铁他们的修为已经没办法再陪练了,再者就是那初上手的十八剑合一他还有点驾驭不住,很容易把人给误伤了,也就是无法驾驭自如,做不到点到为止。
眼前这帮黑吃黑的家伙正合适,死了也是个除暴安良,不会有心理负担。
至于虫儿会不会有危险,真要打起来了,虫儿幽角埠的身份一亮,谁敢公然动手试试。
不过这话实在是太猖狂了,在人家过寿的日子说出送终的话来,谁能忍?
“大胆!”
“放肆!”
“宰了他!”
寨门前的一群喽啰们被激怒了,愤怒叫嚣起来,纷纷合围过来,连寨墙上的守卫都跳了下来。
眼看就要围攻,迎客汉子却挥指众人怒斥,“住手!大喜的日子吵什么?”
压住众人的蠢蠢欲动后,他又寒着脸对庾庆道:“朋友,虽说来者是客,但这大喜的日子,你说出送终的话来,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庾庆:“你们抢了我的钱,还说我欺人太甚,好吧,反正跟你们这群乱匪也没什么好讲的,我就欺你们了,你们又能怎样?”
“哇,这小胡子太猖狂了。”
“奉哥,犯不着跟他客气。”
“打死他!”
“割了他舌头!”
又响起了一片义愤填膺的叫嚣声,不过呼应的人数却少了不多,大家都不是傻子,能在合围下这么猖狂的人,没点本事才怪了,有这样跑来送死的吗?
迎客汉子又抬手制止了叫嚣,继续与庾庆沟通道:“朋友,你说我们抢了你的钱,却又不肯告诉我们来历,我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如何向上通报?”
庾庆懒得跟他扯,强势道:“给你们半炷香的时间,交不出三千万,我自己进三仙堡拿,到时候可就不是三千万的事了。”挥手指向了寨墙上插的大喜日子敬天地烧的还剩半支的香火。
现场静了,这派头,大家都看出来了,这是来了个强人。
看向庾庆的眼神中,惊疑者颇多,毕竟看起来有点年轻,不像是某种意义上高手的年纪,这若是有实力来挑衅三位堡主的,这得是什么样的修炼天赋?
越年轻的高手,往往越发意味着背景不凡。
虫儿看向庾庆又是另一番眼神,原来掌门师兄在外界是这么霸气的,如此看来,平常对他确实是挺好的。
话说到这个地步,再说下去就成废话了,迎客汉子微微点头,又怕现场同伙会意气用事,呵斥了一声,“来者是客,可能有什么误会,没有得令,任何人不得妄动,否则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