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第5节(2 / 4)

半仙 跃千愁 7696 字 11天前

能是人有命数,三年一届,他连考了九届未成,等于是从十六岁考到了四十岁,也不知是不是年过四十后开了窍,或是陷入了不惑,此后便不再考了。后来他老家也不回了,当地每月发给他的俸银也不领,都留给了家里的糟糠妻,也许是自感无颜再见家乡父老。当然,他自己在京的教书收入也足以让他逍遥快活。”

庾庆听的啧啧不已,没想到还真有这样执迷不悟的傻鸟,为一场考试竟考了快三十年,人生中最好的年华竟这般白白浪费了,关键是连家都不要了,若回家谋个缺当个地方官的话,有这毅力和苦心又何须在乎什么金榜题名,说不定也入京位列朝堂了。

当晚,钟粟夫妇设晚宴款待庾庆,两个女儿并未露面,理由是闺中女子。

宴后,钟粟说是要去看看庾庆住的地方布置的如何了,陪着庾庆一起散步回了东院,没让其他人跟着。

书房、卧室、厅堂到处看了看后,两人最终又绕回了正厅。

钟粟在主位坐下后,明显在思考斟酌什么。

庾庆感觉这位不像是过来看看那么简单。

果然,钟粟一开口就让他牙疼,“士衡,你爹可对你说过你我两家有婚约之事?”

庾庆纳闷,不想面对这个,还是来了,想装傻混过去都难了,问题是他没办法帮阿士衡否认,不可能帮阿士衡说没听过,只能硬着头皮道:“知道。”

钟粟又道:“当年我和你爹曾约定一物为婚嫁信物和聘礼,你可知道?”

庾庆含含糊糊嗯声,“知道。”

钟粟又问:“可带了聘礼登门?”

他开不了口主动求人家娶自己女儿,遂酝酿了这说辞前来,你若带了聘礼登门,那自然是你来求娶我的女儿。

庾庆心中颇为无奈,难不成要说忘了带?这么大的事都能帮阿士衡忘了不成,这得把钟家人多不当回事,他又不好说阿士衡已经残废了,自己是替身。

他也不傻,自从说出阿士衡父母过世后,已经感觉到了钟夫人言语间态度的微妙变化,越发不敢说阿士衡残废了。

有些事情不是你说有机会能治好人家就愿意相信能好的。

默了默后,他伸手进了怀里,抽出了那支阿士衡再三交代不能遗失的金属轴筒,双手奉到了钟粟跟前。

一见此物,钟粟眼中闪过异样光彩。

第70章 字画的秘密

这金属轴筒,他很熟悉,甚至是连上面的花纹都不会记错,因为他也有一只。

此物有两只,正是当年的虞部郎中阿节璋亲自命人打造的,一只在阿节璋手上,一只则给了他保管。

钟粟接到了手中又细细翻看。

庾庆略感意外,感觉钟员外接此物时,手似乎有些颤抖,心头不禁闪过疑惑,凭这位的财力怎会将一幅破画看的如此重要?

转念一想,可能因为是自己女儿的聘礼吧。

但心中曾有过的一个疑惑又再次闪现了一次,这两家怎会用一幅破画当做儿女终身大事的聘礼?尤其是凭阿节璋当年的身份。

从钟粟的反应上,他隐隐感觉这画只怕没那么简单。

又不由想起了阿士衡再三交代此画不能遗失,他感觉阿士衡似乎有什么事情瞒了自己。

翻看后,钟粟拧开了一头盖子,倒出了轻薄似绢布的半幅画,仅凭画布的材质手感他就知道应该不会有误。两手再摊开画一看,眼中越发呈现异彩,没错,是他见过的那幅画的裁剪后的另外一半,不会有错。

还有一半本就在他手上,如今两张半幅都到了他的手上。

他表面克制,心中实则是激动翻涌。

激动之余,唏嘘复唏嘘,感慨复感慨。

别人不知道这幅字画的意义,他却是清清楚楚。

也正是因为这幅字画,他才和当初的虞部郎中阿节璋走到了一块。

当年的阿节璋执掌虞部,权势正隆,而他只是一个小商贾,按理说两人是很难有什么渊源的,他倒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