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梦想,他的期待,通通在一个酒醉的夜晚,被扫进了垃圾桶里。
“我相信你能做出成就来,或许比我走得更远,你有天赋,也愿意努力,我不允许任何人阻止你前进的路,你那个男朋友不许,我也不行,所以,只要你还在,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可以去澄清这件事,为你扫平所有的阻碍,”他满目遗憾地望着我,“为什么你离开了呢?”
付诸东流的心血,身为他最得意的作品,寄托着他的无限期望,却突然离开,对一个老师不是打击,对一个痴迷于音乐的人,才是。
“我已经好多年没有碰钢琴了,心不纯粹了,就不配再弹了,”他喃喃自语,“家庭我也解散了,所有的东西,也都留给母子俩了,除了我以外,大家都好好的,算是我的赎罪了。”
他抬起头,那目光已经不似看一个学生那么简单,他的胡子几天没有刮了,流浪汉的气息很重,他懊悔地说:“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吧?就像那些同学说的那样,我弹琴的时候像个疯子,我前妻也这么说,女儿也很不理解,除了你以外……好像没有人懂我。”
我没有反驳,也没有点头说是。
我只是看着这张沧桑的面颊,不带同情,怜悯,也不带嘲讽,俯视,只是像看一个老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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